“謝謝三公子了。不過,我還是不打擾三公子你們繼續忙正事了。三公子,你們若是有空的話,便請同我和阿輕去熱鬧的街市遊逛一圈,順道用一頓晚膳吧。”月戰熙含笑地回說著。
宮炫看著自己這一隊的隊友,每人的包袱裏都有一疊不薄的資料時,他不由得輕搖一下頭,然後半含笑地回應道:“月兄,你們去吧。估計呀,我們要回奉京城的時候,才能如往常一樣,有閑暇一道用晚膳了。”
“那好吧。三公子,你們忙,我同阿輕便先走了。”月戰熙含笑地回應著。他不曾停頓地繼續道:“我們明早準時來同你們回合。”
“好,月兄你們慢走。”宮炫含笑地回應著。接著,他便把自己的視線投往顧輕辭處,含笑地道謝:“今天辛苦阿輕啦。”
“三公子,不必客氣。也謝謝你們讓我見識更多的醫案。”顧輕辭含笑地回應著。
剛剛,一行人在驛站門外相遇。此刻,他們又分兩路各自相別著。
不知為何,月戰熙出了奉京城,在他們到達的第一站時,他就邀請了顧輕辭同他一道落宿客棧。而當時顧輕辭好像閃過半絲猶豫,不過,她也不曾推卻。
或許,是因為,月家在這些城裏,也有一個同其餘店鋪一樣在經營著的客棧。或許,是月戰熙覺得,邀請顧輕辭一道落腳自家的客棧,可以像大哥一樣,更好地照顧好顧輕辭這位弟弟。
同一天,宮越他們那一路的巡視隊,他們一整天都策馬揚蹄地在巡視,他們連續巡視好了兩個城縣,並在天黑之前來到了下一個巡視之地——方洋城。
方洋城的驛站門外,一位五十多歲的男子在踮起著腳,往驛站正對著的那條道路遠眺望著。等他看見灰暗的天色中,有幾人策馬而來時,他不由的一喜。
他揚聲喊道:“宮巡視都將,你們來啦。”
“徐站長久等了。”石安含笑地回應著。
徐站長邊擺了一下手,邊回應道:“幾位巡視,不必客氣,能在這個驛站接待等候你們,是我們的榮幸。”
接著,徐站長便又對宮越他們作了一個請的動作,然後含笑地道:“幾位,快些請進來。”
他邊迎著幾人往驛站裏進,邊道:“我還害怕,你們下雨前不能趕到我們這個驛站呢。”他接著又道:“今夜應該有場大雨要下呢。幸虧你們都趕來了。”
“徐站長所言極是。”宮越接話說道著。
徐站長看一下說話的人,以及他臉上那張略顯平常的容顏,他含笑地回說道:“看樣子,是我過於憂心了。宮巡視都將您對這裏的天氣是早就有所料的了。”
宮越含笑地回應著:“也謝徐站長的掛心。”
石安聽聞,他不由暗暗吃驚,剛剛他在路上還疑惑,“今天的宮巡視都將,怎麼趕路比往常急了三分呢。”
一行幾人來到一個客院樣子的驛站館,徐站長便道:“幾位,請進屋歇息片刻,晚膳馬上為你們送上來。”
等幾人都進了屋子的時候,屋外便響起了下雨的聲音。大滴大滴的雨滴便如珠子般敲著青瓦所鋪就的屋頂。
它們落在地上的時候,大略可以聽聞飛濺起的小水花。石安聽聞這些雨聲的時候,他不由的暗自慶幸,自己在路上沒有對宮越巡視都將的加速行進提異議。
他們幾人就著暖黃的燭燈,略帶涼意的雨景,匆匆地用過晚膳後,石安便同何虎還有趙明,一道進了自己那間屋子。
他們整理著今天的巡視資料,還有探討一番沿途各自的見解。
而宮越,他則是先送寂雪融往她的屋裏回。他們兩人來到房門前,寂雪融便原地側身向宮越,她含笑地道:“宮兄,送到這裏就好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寂雪融不由的往對麵那間開著房門,正在商議著巡視事宜的幾道身影看了一下過去,她收回視線,對上宮越的時候,便又繼續道:“你先去忙吧。”
“嗯,好。那阿寂,你先回屋休息吧。”宮越含笑地回應著。他借著略側的身子,避人耳目地輕握了一下寂雪融的手,他才含笑地轉身往對麵的屋子,此刻是商議廳的地方走過去。
夜深的時候,宮越他們才結束討論巡視過的城縣的事宜,還有商議的一番後續巡視的事項。宮越同自己的巡視隊友,從石安的這個商議屋子出來的時候,他看見對麵寂雪融屋子裏,還有淡淡的燭燈透出門縫和窗縫的時候,他不由的揚起了嘴角。
他不由的加快了兩分步調往對麵走去。不過,他差不多來到寂雪融屋外的時候,他猶豫了片刻。然後,他不曾停頓地往自己的屋裏先進了去。
屋內的寂雪融,她也在整理著自己今天遇見的那些醫案。暖黃的燭燈被放置在屋裏那張圓桌的一角。
隻見,燭燈輕輕地搖曳著,它搖曳的身姿幅度並不大。它仿佛害怕,自己若是跳得太歡快的話,會影響到那位安靜地揮筆著的人兒。
等寂雪融在本子上收了筆,把筆墨收拾好的時候,她的門便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伴隨敲門聲一道響起的還有她耳朵邊上,宮越用內力傳進來的話語:“阿寂,你忙好了嗎?準備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