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現在醫館裏隻剩三位需要看診的人。而,外麵沒有新進來的需要看診的百姓。
張聞看見醫館裏的情形時,他不由的略略地放下了心。
宮越同一眾在郊外巡視的隊友,他們回到縣裏的時候,街市上的行人並不多。他正好喜悅,他的阿寂已經看診好回去的時候,便看見石安策馬往前趕去著。
“石安,你去哪啊?”何虎看著不遠處那個專注往前趕路而沒留意到自己這一行剛從郊外回來的人,他不由的揚聲問道著。
石安聽聞,他不由的讓自己的馬兒慢了下來。他回應道:“宮巡視都將,你們回來啦。”
他停頓了一下,便又繼續道:“一個時辰之前,阿寂醫仙公子在醫館看診,那裏的百姓太多了,我便沒有進去。剛巡視完這附近的街市以及百姓的聚居地,現在準備往安和醫館去。”
“嗯?阿寂還在醫館看診?”宮越聽聞,他不由的在心中暗道著。等他意識到,此刻已經是過午已久的天色時,他不由的策馬而去。
“我們去安和醫館。”他隻留下了這一句,便讓馬兒往前直奔著。
石安見狀,他立馬讓自己的馬兒也跑了起來,為宮越引著去安和醫館的路。
其餘的人,他們也跟隨前麵的兩道身影,繼續行進著。不過,他們都感覺,這樣的速度,好像比從郊外回來還要快上三分。
宮越來到安和醫館時,寂雪融剛好為最後一位需要看診的百姓診治好。她不動聲色地緩了緩那雙因久坐而有些不太自然的腳。等她抬頭往醫館外看去時,便看見了神色不明朗的宮越。
“宮兄,你們回來啦。”寂雪融揚聲笑問著。
宮越一在醫館門外下了馬之後,他便徑直地往屋裏那道米藍色衣裳的人兒看去。他沒發現,他那時的神色是不知被什麼遮蔽了一樣,讓人覺得很不明朗。
不過,寂雪融的聲音一出,宮越那樣的神色便立馬染上了笑意,讓人一見,會覺得是如花開一樣的情形。
雖然宮越聽見寂雪融此刻的聲音帶有一絲倦乏,他的心中不由的也閃過一絲愧疚。不過,他卻立馬含笑地回應道:“嗯,回來了。”
這時,張聞縣守他與在醫館的同僚,也一同對宮越行禮道:“宮巡視都將,你們巡視辛苦了。”
“張縣守,你們客氣了。能在燕圖大地上巡視,是我們的榮幸,不辛苦的。”石安看了一下自己的巡視都將,他便含笑地回說著。
宮越附和地輕點了一下頭後,他便往寂雪融處走去。宮越邊走,邊環視了一下。他看見醫館此刻並沒有在等候診治的百姓的時候,便開始問道著:“阿寂,你診治好了嗎?”
“嗯,剛剛診治完。宮兄,你們今天郊外的巡視,還順暢嗎?”寂雪融含笑地回應道。
宮越聽聞,他細看了一下,寂雪融的臉上除了淺含的笑意外,並沒有半絲的倦色在上麵留痕。他接話道:“嗯,很順暢。”
宮越想起了,意外遇見的寂家爺爺,還有自己被他承認的孫女婿的身份,他的心中不由的泛起了喜悅。不過,此刻的地點和場景都不適合宮越把它全部向寂雪融表達。
於是,他隻是在眾人都看不見的角度,用他那雙深得不見底卻清澈的眼眸,對著寂雪融揚起了一圈圈的笑意。
“那,阿寂,我們這就回驛站吧。”宮越在幾乎要隱藏不住的喜悅之色往外溢散的時候,他出聲建議著。
“好啊。”寂雪融含笑地回應著。
聞言,宮越便側過頭對石安示意了一下。於是,石安便對拱手對張聞他們道:“張縣守,和開縣我們都巡視過了。謝謝你們今天的相陪。我們就先回了。”
“不客氣。我們也要謝謝你們的巡視以及對和開縣的肯定。”張聞含笑地回應道。接著,他又看向寂雪融,感激地道:“今天,謝謝醫仙公子為我們和開縣百姓的診治。謝謝。”
“張縣守,不必客氣。”寂雪融含笑地回應道。
“醫仙公子,你今天在我們醫館的診治,真是讓我們開了眼界。謝謝你,為我們展示了一場震撼的醫術活用;也謝謝你,為我們和開縣的百姓的健康護了一航。”黎大夫神情儼然,卻滿是愉悅地對寂雪融說道著。
這位黎大夫說著前麵一句的時候,醫館裏的醫士都一同抱拳,對寂雪融感謝著。等黎大夫說到後麵的時候,張聞縣守以及他的同僚,也都一同對寂雪融抱拳著。
“黎大夫,你們不必客氣。身為醫者,能用醫術交流一番,也是美事一件。至於,為百姓的健康護航,那便是我們身為醫者的本分,當不得道謝。”寂雪融含笑地回說著。
宮越聽聞,他內心不由的很是愉悅。他的阿寂,如此的心懷百姓,如此的謙虛,如此的熱衷於她的醫術以及醫治。仿佛,這就是她大半天為百姓診治,而臉容卻不帶半分倦乏的氣息的原因。
黎大夫他們聽聞,都不由得含笑地輕點頭,回應道:“醫仙小公子說的是。”不過,他們在自己的內心卻不由的還是繼續感謝著,默默地感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