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看見自己這位皇上,他的這副神情已經持續了很久。而且,他剛剛送茶水過去的時候,他瞥見,那些需要批閱的公文等,已經完成了。
故而,朱弧烈糾結了一會兒後,他才那樣開口問著。同時,他把的視線落在喬宿舉身上,等候他接下來的回應。
“哦?夜深了嗎?”喬宿舉把自己的思緒拉了回來,眼眸裏的神色略帶些恍惚地回問著。
隨即,他把自己的視線往窗外頭去。片刻後,他才輕點一下頭,淺帶笑地回應道:“嗯,那就回褚寧殿吧。”
回到褚寧殿的院子時,喬宿舉便在窗戶的影子中看見,自己的皇後方舒璿,她正淺低頭地,不知是在閱看書籍,還是在進行著別的事情。
這時,殿外的宮人,看見皇上同朱弧烈進來的時候,她們便一道行禮,道:“見過皇上。”
“都不必多禮。”喬宿舉邊對行禮著的眾人回道了一句,邊繼續抬步往屋裏走去。
屋裏的皇後方舒璿,聽聞屋外的那些聲音的時候,她便把手中的那本書籍合了起來,自然地起身,帶笑地道:“皇上,回來啦。”
侍臣朱弧烈,他在院子中,對含笑地走出屋門的皇後,見了一個禮。等他看見,屋門被重新關上的時候,他才同另外兩位侍臣,一道往原路走回去。
皇後方舒璿邊給自己的齊澤國主夫君倒置一杯溫熱的茶,同時,她含笑又期待地問著:“皇上,不知,咱們的晚宛,她到邊疆了沒有?有沒有……”
此話一出,喬宿舉端在手裏的茶水,它不由的被輕晃了幾小瞬。喬宿舉看著茶水回歸平靜的時候,他便讓自己的神色也如常一般,含笑地回應道:“皇後勿憂,按時間來算,晚宛丫頭她們應該快到邊疆了。”
聽聞的時候,方舒璿含笑地輕點了一下頭,她繼續道:“我知道的。有杜三方他們跟在晚宛她們幾人身邊,我也是不擔心的。”
“不過,我是怕晚宛她們幾個丫頭,一路遊曆著往邊疆,被遠途的新鮮事物吸引住,久久都不能去到邊疆,誤了為皇上給灼兒送的信函呐。”方舒璿很自然地走在了喬宿舉的身旁,為他輕柔著肩膀。
聽聞,喬宿舉剛剛還縈繞在心頭上的那些思緒消散了好一些。他含笑地回應道:“皇後放心,誤不了的。”
“嗯,那就好。”方舒璿在喬宿舉此刻看不見的臉上揚起淺淺的笑意,輕點著頭,回應著。她的話語在出來的時候,她也不曾停頓自己手中的動作。
燕圖,平暖城,楊府。
今夜,陸長空去了護安城。而三皇子宮炫,他來了一趟楊府,為顧輕辭送去了那些醫案,在待客廳裏同眾人相談了一番後,他又回了驛站。
因而,專門為那幾位年輕公子備的這個客院。此刻,隻有月戰熙和顧輕辭同在。
“阿輕,你的醫案閱都看好了嗎?”月戰熙邊同顧輕辭一起往客院裏走進去,一邊含笑地問著。
顧輕辭聽聞,她略略把頭往月戰熙側過去,一邊含笑地回應道:“閱看好了。待會兒回屋裏把它們回複就行了。”同時,顧輕辭的腳步不曾停頓地繼續往自己的那間廂房走回著。
月戰熙不知為何,他的廂房明明在顧輕辭的對麵,可他的腳步不由的也同顧輕辭的一道,繼續並肩走著。
等顧輕辭意識到月戰熙的這個舉動時,她不由的略走慢了兩分,並側頭往月戰熙看過去,道:“月兄,你……”
隻是,顧輕辭的話語還沒說完,月戰熙便在他那張清俊的臉容上揚起了好一些笑意,道:“阿輕,我去你屋裏坐一會兒,順道在邊上陪你回複那些醫案。”
顧輕辭本來想說,“不用了,月兄你早些回去休息就好。”不過,她看見月戰熙已經站在自己的廂房門前,含笑地等著自己把門推開的神色時,她便略顯不自然地回應道:“那,月兄屋裏請吧。”
廂房裏,圓桌上,一方墨硯池盛著小半淺池的墨汁。其上的墨汁,不時地被那管筆沾去一些,往那些空白的紙張上卷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