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難免會讓將士……們,產生些想要切磋的想法。”陸長空不曾停頓地繼續道著。不過,他的話語提到將士的時候,仿佛小頓滯了一會兒,那個表意廣泛的“們”才出來。
“我們齊澤想要的是宣戰呀,是對戰呀,陸小將軍。”齊衛可不管,坐於自己身旁的那位老同僚兼友人阮龍方,他不經意般往自己投看了一眼的視線,他在自己的心中無聲地回應了陸長空的言語一番。
隻是,等他心中那樣的小辯駁形成完整後,他才發現,那位陸小將軍他的“切磋”的這個用詞,好像也並不違和。
而喬灼此時,便是眼眸帶些將現未現的笑意,繼續地往陸長空看過去著。不過,他卻不曾言語,隻是在安靜地等候,燕圖這位小將軍,這位商議使,他接續的話語。
故而,陸長空在自己的話語剛剛落下之後,他便往對麵齊澤的那幾位將軍掠看了一眼。隨後,他淺帶些笑意地繼續道:“恰逢,我們兩國三年一次的會談也將鄰近。不若,籍此良機,我們一道,組織各自的將軍同戰士,一同來一些兩兩的交流切磋?”
陸長空不曾停頓便又繼續道:“想必,在邊疆,早就把本領練就得異常出色的將士們,他們都會很踴躍同樂於參加這樣的切磋。”
阮龍方聽聞,他不由得連忙點了一下頭,出聲道:“陸小將軍說得有……理。”
不過,他出口之後才發現,自己搶了齊澤這位主要商談代表——喬家二皇子的首話語權。因而,他在自己察覺的時候,便不由的略帶些不自然地往喬灼帶笑地看了一下,他才把附和的話語說完整。
隨後,他還不忘找認同般向自己這位二皇子問道:“二皇子,您看呢?”
其實,喬灼聽聞的時候,他的心中是很認同這樣……這樣幾乎不會有嚴重的人或物損失的交流切磋的法子的。
隻是,曾經身為宣戰主將的他,不好把對戰事的態度直直地往回拐。因而,那時他就算察覺,自己的心中有想要立馬應話附和的衝動,他還是稍稍地抑製住了。
等他聽聞,自己齊澤的這位阮龍方將軍,他率先出口的話語,他內心不由得一喜。他暗道:“嗯,這位阮將軍,他可真是知我意呐。我才想要找個理由,把對戰事的態度自然地轉變時,他就搭建好了台階。”
不過,喬灼卻沒有先回應,阮龍方將軍的那句,自己內心很想附和的話語。他而是向自己這邊的另外兩位將軍,問道:“齊將軍同穀小將軍,你們如何看?”
“陸小將軍的建議很好,阮將軍的眼光也很獨到。”穀開律率先出口回應喬灼的問話,同時,他也認真地附和著阮龍方的看法。
他不曾停頓便又繼續道:“想來,我們的將士,他們也會很興悅,能有這樣同新對手切磋的機會。”
這時,阮龍方他是一邊聽,一邊輕點著頭。他故作尋常的、像是看不清神色的臉,卻有好一些淡淡的笑意想要往外冒出來。
穀開律開口後,營帳裏,齊澤的喬二皇子以及其餘的將軍,還有將士同那位旁觀的三公主,他們便一道,把自己的目光都往齊衛看去。
見狀,齊衛神色一滯。因為,剛剛在聽聞陸長空的建議的時候,他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想要認同的。
不過,他心中的糾結比喬二皇子的還有深幾分。因為,他知道,那封宣戰書,能往燕圖傳過去,自己是第一倡議者,在小半刻鍾之前,自己也是那宣戰書所附帶的或起的戰事的、最忠實的擁護者。
因而,齊衛在營帳裏一眾目光往自己身上投來,他還沒有在自己的心中整理好應說之詞的時候,那句略顯猶豫的話語便出了來,“這……這……”
等他看見,喬二皇子的眼眸裏泛起的絲絲笑意時,他便半遮了一下自己的眼眸,繼續道:“好像……還不錯。”
聽聞時,陸長空的嘴角幾不可見地輕抬了一下。他當然知道,這位齊衛將軍半遮眼眸的這個動作,它所帶的別的含義,例如:轉變戰事態度太快所起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