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錦年厲眸警惕的望向突然就出現她身後的男子。
二十來歲的模樣,一襲短褐穿扮,打著赤臂,那古銅色的顏色下好似蘊藏著滿滿力量。
一頭濃密的短發,淩亂的散落飛揚,顯得放蕩不羈,目光如炬,同樣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她。
“你又是誰?”他一開口,聲音沙啞,介於少年和成年人之間的怪異語調。
話音剛落,男子朝她近前一步。
錦年防備的往後縮了縮神,抬起一手似要止住他的動作。
“我不小心掉落外麵的那個湖,然後看見這裏有個木屋就過來了”,錦年言簡意賅的道出她出現的原因。
男子定住腳,哦了一聲,然後如狼一般的目光緊盯著,好似在辨別她話裏的真偽。
錦年身上的衣衫還濕著,雖不至於濕透的能露出她的肌膚,可她仍舊在他的目光下下意識的抱緊了上身,眼睛已經含著冷意,周身的溫度驟低。
被一個陌生男子如此放肆又無禮的注視著,真是難堪到極點。
“你可是這裏的主人?”
錦年咬著牙問道。
男子隨即一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明媚的的笑讓錦年雙眼都跟著晃了一下。
“對,我叫木河,你叫什麼?”男子愉悅的開口。
“錦年,我叫南錦年”,錦年低聲回道。
木河愣了一下,雙眼幽光暗暗,“姓南?哪裏人士?”
“南城人,公子呢?這裏就住的你一人嗎?”
錦年眼神從他直朗的眼裏轉向木屋,若有所思的問道。
木河又笑了一下,道:“就我一人,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裏人,不過我聽說過南城,那是一座很繁華熱鬧的大城,可是我不喜歡?”
“為什麼?南城又大又漂亮,有很多好玩的好吃的你為什麼不喜歡?”
木河沉默一下,轉過身,大大咧咧的往台廊上坐下,雙手規規矩矩的放在膝蓋上,眼睛眺望著遠處,好似在看著他們話裏的南城。
過了好一會,木河才語氣不善的道:“那又如何,南城又沒我的親人和夥伴,我為什麼會喜歡那裏!”
錦年無聲笑了一下,俯首看著男子頭定茂發中的漩渦,平靜道:“你說的也對,可你又怎麼一個人躲在這深山老林?”
說完,錦年動了動身子,輕踱步至少年的一側,也坐下。
又一股清風徐來。
木河沒我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她:“戰天涯那麼高,她是怎麼掉下來的又怎麼就毫發無損?”
錦年笑道:“我也不知道,隻是掉下來時隨著馬車一起,連帶車廂一起落水後毫發無傷可能是老天保佑吧!”
木河目光掃她一眼,好似再說她倒是命大。
“你可以住在這裏,明日後我可以帶你出去”。木河幽幽的說道。
錦年欣喜萬分,笑道:“謝謝你木河,等我出去後定會報答你的,你想要什麼盡管開口”。
木河對她說的話以及許下的承若隻雲淡風輕的一笑置之。
落英繽紛,花香撲鼻。
坐在樸素簡陋的院中,能聽見鳥叫蟬鳴,能看見青山綠水,能感覺時間都靜止了。
二人誰也沒在說話,錦年偷偷的觀察這個小院的男子,隻覺他此時安靜時由內而外散發出深深的孤獨,就好像他平日的日常就是這樣,坐於陋室感受他一個人的清風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