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如何得知阿姓名?”
座上清冷的聲音傳來,鈄雙悄悄打量一眼,看到那巫師大人竟是個年輕女子,臉上塗抹著圖騰痕跡,卻依稀能瞧出美麗高貴。
鈄雙不小心和她對視,隻覺得渾身觸電一般,慌忙收回了眼神。
神,神明一般。
“嗯?”
巫師大人沒聽到回答,又問了聲。
“大人,是……是……”鈄雙不知道該不該說風坨的事,猶豫道。
巫師大人聞言揮了揮手:“你們先下去吧。”
屋內侍女侍衛弓腰慢慢都退了出去。
“現在可以說了?”
鈄雙大著膽子抬起頭,又看到巫師大人那張豔麗的臉,咽了咽口水:“是風坨的事情。”
鈄雙將事情說了一遍,毋雄反複告誡他不能撒謊,否則會死得很慘,鈄雙也沒有添油加醋,先不說本來婭霧就欺負到風坨頭上了他隻是闡述事實,而且他的目的也隻是希望能被這二級部落賞識,扶持一下將來。
巫師大人靜靜聽完,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又看向鈄雙,語氣平緩:“如此,伊又是何人,以什麼身份來到漢漳?”
“阿來自……低級部落萊勒,為風坨傳信隻為尋求庇護。”鈄雙頓了下,不是很願意的說出了自己的來曆,總覺得又低了人一等。
巫師大人敲了敲扶手,“萊勒,曾經是二級部落。”
鈄雙一喜,“大人竟記得這事?”
“嗯。”
巫師大人瞥了眼台下的人,無意識的把玩著手上的指環,“先在漢漳住下,阿自會有安排。”
“是。”
鈄雙心中高興,覺得穩了。
婭霧回到領主場,已經收拾出了空屋子給她做實驗室,先把植物樣品烤幹,燒成灰燼包裝好,在和泉水土壤等一起進行化驗,隻發現了微弱的金屬含量,還得要繼續探索。
這些點都給對應到繪製的地圖上,是的,婭霧還派出一隊侍衛在周邊地區向外延伸繪製地區,總不能雙眼摸黑在此地探索。
“領主大人,這是您讓收集的樹脂和琅樺草汁液。”
門外一個侍衛將罐子交給葛兒,葛兒拿進來遞給婭霧。
“嗯,就放這兒。”
“葛兒,你把這東西木板穩著。”
葛兒乖乖扶著木板,眼看著領主大人把它沾到那桌子兩側,又鑿開兩個小孔,再黏住袖套,這袖套是婭霧找食間婦人縫製的,在用切出的圓環把袖套嵌牢,忙活了好一會還用上了石灰刷了一層。
等全部幹了之後又取出一些沙土,噴了一些水在上麵,隨後拿出碾成稀碎沫的魚粉等等一堆材料混在一起,老大一會兒把整個箱子都封了起來。
“呼,這樣殺螟杆菌除蟲劑就快能成啦。”
葛兒:“什,什麼是殺……”
婭霧拍了拍她的肩膀,“就是一種農藥,對農作物有幫助的。”
葛兒給她幫忙還挺順手的,婭霧很看好她。
“哦,噢。”葛兒滿腦子都是問號,隻能胡亂點點頭。
婭霧又去看望了一下她的雞崽子,嘰嘰喳喳的吃的正歡呢,瞧著還挺健康,沒生病就好。
“領主大人,開荒的那些族人……”
一直給她打下手的阿雷猶猶豫豫,還是張口道。
“怎麼了?”婭霧隻覺得一整天都很充實,再沒有比她更敬業的領主了。
“女人跟著族中婦采集食物,男人今日跟著上山打獵了……”
阿雷說出這話就低下了頭,小領主的話他們並沒有照做。
“哦?”婭霧疑惑,“怎麼回事?”
“阿也不知。”阿雷低著頭,其實他也聽到過一些傳言說是領主大人曾經拋棄了他們現在就不要做一些胡鬧事耽誤部落生產。
婭霧眯了眯眼睛,將阿雷腦袋抬了起來,“說。”
“其,其實是他們知道了大人曾經,曾經,被風坨侵占的時候……”阿雷臉色又紅又白,結結巴巴的,“不戰而逃”四個字怎麼都說不出口。
他覺得大人不是那樣的人。
至少風坨入侵那日,誰也不知道領主大人在做什麼不是嗎?怎麼就能說她是逃跑了……
婭霧鬆開手,眉頭微蹙,小手無意識的攥緊了。
這群人,到底要怎麼樣才能不抓著以前的事情。
她又不能時光倒流去把原領主揪出來打一頓,已經很努力的彌補萊勒四處漏風的情況了,還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