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衝上前揚手想要打掉薑玉風手上的粥食,薑玉風伸手鉗住,往一個方向一擰,薑雨柔就疼得大叫。
“滾!”薑玉風將她甩到一旁,“以後別來這院子,我是動不了你,可你身邊那些走狗,我不介意親手一個一個給你趕走。”
“你!”薑雨柔氣得跺腳,“咱們走著瞧!”
薑雨柔走時怒氣更盛,屋門被她踹得險些落下。
“別管她,以後跟著哥哥上學,咱們不在這府裏受氣。等哥哥能脫離薑家,就帶你搬出去。”薑玉風也負了氣,眉梢染著怒意。
“哥哥,”薑雨眠搭上薑玉風的手,眼角微彎,“你還是笑起來好看些。”
薑玉風驀地笑開,眼眶卻是紅了紅。
薑玉風跟學堂告了假,直到薑雨眠沒事了才繼續上學。早上薑雨眠也隨著出府,在國子監外的小涼鋪裏等薑玉風散學後一同回去。
……
祐王府
“世子爺,郭先生托人來說,他女兒犯了惡疾,這兩日恐怕是不能上王府來給您教學了。”安來朝正在窗邊逗鳥的顧潯說道。
“嗯。”顧潯應了聲,“別家的鸚鵡都是嘰嘰喳喳吵個不停,這隻怎麼跟個傻鳥似的。”顧潯嫌棄地看著這隻昨日新買的鸚鵡。
“鳥通靈性,又認主,世子爺多與它說說話興許就能回應您了。”安來道。
顧潯搖搖頭,輕輕罵了聲,“笨鳥,這沉悶的性子跟隔壁那小丫頭一樣。”
“誒?”顧潯想起這麼一號人來,便問道:“她那奶娘回府了?好幾日沒見動靜。”
安來抬起眸,“奶娘倒是沒回,“前日奴才瞧見薑家趕了兩個丫鬟出府,半死不活的,聽說是給阿眠小姐下毒,讓薑大少爺趕走的。”
“下毒?”顧潯轉過身,眉頭緊蹙。
安來忙道:“奴才特地去問了薑大少爺,說是中的曼蘭葉,施過針解了毒便無礙了。”
顧潯眉間漸鬆,“這薑家後院,倒是比皇宮更可怕些。”
安來阻止,“世子爺可少說些這種話吧,小心又被人拿捏住把柄。”上回在國子監,世子爺說了句皇宮似監牢的話,就被二皇子揪住不放,兩人鬧了一架,世子爺還被助教打了板子,自認丟了麵子,那國子監也不去了。
顧潯臉色黯了黯,沒理他這茬話,“府中既待不得,那丫頭又去了何處?”
“國子監外的小茶鋪。”
“這麼熱的天,讓一小丫頭待茶鋪裏?”顧潯吃驚地拔高聲,“怎麼不送到祐王府來?”
“許是怕麻煩您吧。”安來這麼說著,心裏卻是暗暗道:也不知那日是誰冷著臉不悅地說那是最後一次的。
顧潯譏笑,“要真是怕麻煩我,他們就該一次都別找上來。這上都城誰不知道,我這寡居世子最是好心。”
安來抿住唇憋笑。
顧潯正正臉色,“得得得,去把那小丫頭接來吧,別吵我就行。”顧潯說完轉身繼續逗鳥。
“是。”安來應聲,轉身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