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道嬌俏的聲音響起，鋃鐺聲後，顧昭堂背後貼上曼妙身姿。
顧昭堂轉身將她往懷裏帶，“這才多一會兒？就想朕了？”
“皇上！”美人嬌羞地怒罵，卻更是靠近他，“今兒又不是年節，您召世子入宮做什麼？”
顧昭堂捏住她的下巴，眉眼含笑，“不該問的，別問。”
玉純臉色僵了僵，見顧昭堂生了怒氣，忙討好地攀上他，“玉兒知道錯了。”
顧昭堂低頭看著她宛若秋水的眸子，心裏一動，忽地將她攔腰抱起，往玉榻走去。
……
“世子爺，皇上可有為難您？”顧潯一回府，安來就滿臉擔憂地迎上來。
“無事，他多半是閑的。”顧潯皺皺眉，一想起在殿外聽了半個時辰的戲，就覺得心裏不舒服。
“上都說書最厲害的是誰？”這次皇上召他入宮，想必是為著坊間的閑言閑語，既如此，就要先將輿論反轉。
“這，奴才倒是知道得少，不過那‘仙客來’的居客甚多，都是衝著說書人去的，奴才去打聽打聽？”
顧潯點頭，“將他請來府中。”
安來大致摸清他想做什麼，便領命下去了。
……
“這皇城中唯一的世子爺，脾氣怪異，一遇著不順就拿下人開刀。祐王府原先是有上百人，這才幾年啊，府中就剩下二十人不到，偌大的王府，白日夜晚都靜悄悄的，沒人敢多言。”上頭的說書先生壓著聲，“仙客來”大門緊閉，在裏頭聽書的都是往日裏的常客。
底下的人一片唏噓，麵麵相覷。
“前端時間上都街頭傳，說這世子爺心地善良，救了薑尚書的小女兒，還將祐王府作為她的避難所。可真實情況呢，這世子爺仗著自己救過她一命，以此向薑尚書要陸常尹的名畫二十張，陸常尹的畫在上都城拍出天價，薑大人為官清廉，哪有這麼多銀子搜集名畫。這世子爺就耍了脾氣，硬要將他救下的那個小丫頭帶回王府，讓她給他當下人還這恩情。皇室貴戚，旁人怎敢招惹，薑大人見不得女兒受氣，便在府院中加了護衛，這世子爺哪是個好脾氣的，立即就去了宮中討理。這皇上啊，念著他一人獨在都中，無人管教，自是向著他。可憐的薑小姐，聽說在王府中洗衣做飯，人瘦了一大圈呢！”說書人攤開扇子，連連搖頭。
“這世子素是冷漠無情，蠻不講理，上回來我店鋪中，拿了貨就走，那架勢大的，我連吭都不敢吭一聲。”人群中開始細碎地討論起來。
“是啊是啊，有一日他在街市中騎馬，街頭小販避之不及，他反倒揚長而去，真是狂妄至極！”
“沒想到世子是這樣的人！”
“前幾日我還大肆宣揚他的善事，真是打臉啊。”
人群吵嚷，說書先生瞧見站在最外圍的戴帽人轉身離開，便掂了掂沉重的荷包，笑盈盈地下了台。
不過一兩日，上都城的流言碎語又變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