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陰狠的力量,太可怕了,光是麵對著,就能感覺到靈魂的震顫,在那種威壓之下,他根本什麼能力都施展不出來,就那樣輕易地被打敗了。
男人把他吊在蛛網上,隻要一動,就會有熊熊烈火將他從頭到尾燃燒一遍。
那種感覺,可太痛苦了。
那個男人還在湮滅之地,他不能在這裏留太長時間,一定要趕快回去才是。
可偏偏,他的界令又被那個可怕的男人給搶走了。
現在隻能找靈兒幫忙,再弄一塊界令了。
時間是他最寶貴的財富了,要是等上幾個月,靈兒都回去給女皇陛下賀壽了,他一個人留在這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他絕不會叫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不一會兒,那個少年端了一碗湯藥走了進來,遠遠地就能聞到苦澀的藥味。
許多年都沒有喝藥的珞淵,聞到那種藥味,頓時便忍不住想要作嘔。
身為強大的修士,他當然可以打坐調息身上的傷,也可以叫靈醫用修複法術來治療他,壓根用不著這種喝藥的土辦法。
他此刻已然忘記掉,他的經脈被封了,他再也沒有辦法調動靈力來療傷了,而在湮滅之地,靈醫更是難求。
“快把藥喝了吧,喝了就能好了。”
珞淵看也沒看一眼那黑乎乎的藥汁。
白辰熱情地吹了吹,開心地說道:“哥哥,你放心喝吧,我姐是這聖城裏醫術最好的大夫了,你喝了她開的藥,準沒問題的。”
珞淵還是不屑一顧,醫術高明的大夫,根本不會給人開這種難喝的苦藥,不僅藥苦難喝,還要堅持喝上幾個月才能好,這算哪門子的好大夫。
“哥哥快喝吧,我給你吹過了,不太燙。”
白辰很熱情,將藥碗遞給了珞淵,珞淵提起手,想要拂開,就在這時,一隻皓腕橫空插了過來,將藥碗給奪了過去。
他詫異地抬頭,對上女子清澈的眼眸,心裏突然心虛地漏了一拍,但很快便把這種情緒給壓了下去。
他是尊貴的神,怎麼能對凡人有愧疚心虛的情緒呢?
白落落奪過藥碗,輕笑著說道:“這碗藥珍貴,還是我親自喂你吧。”說著一勺一勺地舀著送過來。
珞淵依舊是不鬆口,眼神倔強地看著白落落。
“嗬,很多大夫在勸病人喝藥的時候都會說良藥苦口利於病,但我今天卻不想說這些,這位大哥,我看你的衣著和氣度,並不是普通人家出來的,隻有保住自己這條命,很多事情才能繼續做下去。醫者仁心,我想救你,但你若是不想配合,我也不會強逼,藥便放在這裏,喝不喝,你自己隨意。”
白落落說完,便氣衝衝地跑了出去。
白辰忙追了出去,一邊追一邊喊道:“姐,你去哪裏啊?哥哥他不是不想喝藥,他可能剛醒,沒適應而已。”
白落落卻徑直去了前頭繼續問診。
他們姐弟倆,從小便相依為命,她拚盡全力才將弟弟拉扯大,開了這處的醫館,生活漸漸走上了正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