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們一陣驚恐,領頭的長老們相對淡定一些,十分不屑地嗤了一聲。
“哼,別擺架子了,你們已經不是長老了。”那人十分沒禮貌地朝司寇英踢了一腳。
司寇英是元青門的二長老,一向是嚴肅高傲之人,平日裏,弟子們見了她都要繞道而走,根本沒有敢正視她的人,此番遭到了羞辱,麵色十分不愉。
孟扶搖常以為二師伯凶悍冷漠,小時候便怕得很,此時一瞧,心中一陣抽疼,不免為她心疼。
“你給我住手!”孟扶搖抓住那人的手,惡狠狠地瞪著她,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生氣了,怒衝衝地看著那人。
那人極為鄙視地看了孟扶搖一眼,怒道:“你算什麼東西,敢跟我動手,若是我高興,興許還能在掌門麵前為你美言幾句,若是得罪了我,你們必死無疑。”
孟扶搖冷笑,“你算什麼東西,給我滾!”她大手一推,將人推倒在地。
那人吃痛,因為不知道孟扶搖的底細,最終倒是沒有還手。
司寇英看了一眼孟扶搖,露出感激的神色,一群人便圍了過來,將孟扶搖圍困在最中央。
“姑娘真是熱心腸,二師姐,我看她根骨奇佳,你也正好缺個徒弟吧,不如便收個徒弟吧。”
孟扶搖一陣無語,對著二師伯說這話的儼然便是自己的師父慕容炎。
孟扶搖俯身道:“多謝七長老美意,實在是愧不敢當。”
知道實情的蕭明一時無語,因著孟扶搖的告誡才沒有將真相說出來,嗤笑道:“就我們現在這殘兵敗將的模樣,還是先想想如何出去再說吧。”
五長老陸青極為不耐道:“珞淵那個小崽子,早就看出來沒安好心了,他竟然偷偷給我們都下了毒,如今我們功力全失,隻能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
“你便少嘲諷幾句吧,趕緊想辦法才是正道。”二長老駁斥道。
五長老陸青跟二長老一向是不對盤的,兩個人互相拆台早已經是常態,陸青回懟道:“若是能想出辦法來,你倒是趕緊想啊!”
“……”沒有主意的司寇英被問住了,實在想不到合適的辦法,又認同陸青那自暴自棄的模樣,悶悶地沉默了下去。
三長老金載塵道:“諸位,如今並非是山窮水盡的時候。珞淵給你們下的是一種極為隱秘的慢性毒藥,名為九幽散,實則是九種非常慢性的毒草按照一定比例混合調製而成。隻要有足夠的藥,我可以嚐試配出解藥來。”
“隻是,我們現在並沒有合適的藥。”
“別做夢了,今日你們全都得死。”前來抓人的那個領頭守衛姓金,大家都叫他鐵麵金,最是難纏,冷不防的一句,叫人聽了心中不暢。
“趕緊出來上路吧。”
誰知他這一句,徹底是惹怒了這些被關押的人,一時之間由弟子們衝頭。長老們押後,憤怒地衝向那鐵麵金。
鐵麵金有築基的修為,而這些被關在這裏的人,除了三長老跟孟扶搖,其餘人都被鎖住了功力,隻如一個凡人一般。
而孟扶搖實在是重傷未愈,不能大動靈力,雙方打了起來,但她卻無力幫忙,隻能在一旁看著。
最終那鐵麵金還是占據了上風,他們各有負傷,一路上打到了外麵。
此時,珞淵正為朝雲宗的到來憂心不已,不放心別人前去,便親自前去朝雲宗負荊請罪。
此時,在元青門外的青山溧水溪畔,珞淵著盛裝,畢恭畢敬地侯在那鳳攆之外,隔著幾道紗簾,彎腰鞠躬。
裏麵的人沒有反應,三百個修士的目光齊齊都盯著他。
珞淵幾乎要被這幾雙眼睛被盯得頭皮發麻。
其中望向他最為熱切的顯然是能從此事之中獲益良多的慕容藍雨了。
元青門本就同九霄天宮有所接壤,若是珞淵徹底被打敗,元青門被消滅,意味著這裏有一大部分的地盤會被九霄天宮給拿下了。
“陛下,您今日盛怒而來,到底所謂何事?可否明說。”
“珞淵,你借著自己稍有幾分姿色,便勾引我們小公主,小公主深明大義,不願於你糾纏,你卻在公主大婚之日製造嘩變,公然搶親,後又帶著公主私奔,劫掠法場,你這是欺君重罪,應當嚴懲不貸。”慕容藍雨口齒伶俐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