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群人,也不知是從何處來的,不由分說,便要取白星奕的性命。
孟扶搖也因此受到波及。
好在白星奕的武力值比較高,有驚無險地避過了,一行人安全地轉移到了距離紅楓鎮大約有三十裏路的林子裏,四周林子茂密,時而有鳥鳴聲從頭頂響起。
幾個人這才放下心來,直言這一次實在是過於危險了。
“珞淵那廝實在是狠毒,我想,除了他沒人能幹得出這種事情來,竟然想到要雇凶害死我們。”
“我倒覺得,這不像是他的手法。珞淵他雖惡毒,卻很愛重聲名。要是他想殺我們,多半就自己出手了,斷然不會去尋江湖上的這些黑道殺手們過來。”
寧澤與蕭明的談話落在孟扶搖的耳中,她腦海裏浮現出珞淵的神色來。
珞淵此人極其愛財,小時候,她隻是想叫他請客吃一碗酸湯,誰知道隻兩文錢,他鼓搗了許久才拿出來,事後多次同他說起,那商販過於精明,要是在別處,那樣的酸湯隻值一文錢。
而那些殺手的價碼,每一位都能開到十塊靈石,若是叫他要付這靈石,也不知道是何種肉痛的表情。
此事尚無定論,隻能暫時擱淺。
但在元青門內,一場風波已經悄然地席卷而來。
杜流雲思索再三,同同行的慕容藍雨商議道:“藍雨,你是我瞧著長大的,你看我的傷勢,多久能好?”
慕容藍雨直言道:“陛下,您先前因為練功的原因,本就靈力紊亂,有了內傷,之後又受了公主一劍,那劍傷雖是外傷,靈醫救治得當,已經無礙,但卻使您的身體虛弱,更加不好控製您身體的內傷。之後您又強行收功,更是傷上加傷,若是您不好好靜養月餘,恐怕……”
“恐怕什麼?”杜流雲的臉色沉了下來。
慕容藍雨知道陛下的脾氣,她最是要強的,說的話難免受一頓責罰,若是不說,更是罪責難逃,隻得硬著頭皮說道:“恐怕是靈根受損,功力再難有所突破了。”
杜流雲的神色似已經醞釀出了狂風暴雨,勉強隱忍。
杜流雲如今已經是出竅巔峰的修為了,隻需要稍加努力,便可以達到化神之境,屆時,在整個修真界,恐怕再難有她的對手了。
先前遇到修煉的瓶頸,無法突破,她便學了一個古書中的偏門,運用藥學之理,獵殺了大量的妖獸,取其內丹煉藥,輔以靈草用下,使得靈海裏生出了一道極強的靈力,輔助修煉。
此事一直是交給她的心腹慕容藍雨辦的,兩人自是沒有過多避諱。
在婚宴前夕,杜流雲正處在艱難的煉化靈力之中,遇到了一些麻煩,那一股極強的靈力,始終沒有辦法跟她本身擁有的靈力互相融合,甚至有互相排斥的跡象,這叫她始料未及。
之後發生的一連串事情,更是將她推入了萬劫不複的境地。
她又問:“若是我安心休養一個人,結果將會如何?”
慕容藍雨麵露為難,不敢打下包票,皺眉說道:“不好說,此事本就是逆天而為,那妖丹的效果,古書中雖有記載,但到底沒有很多人親身試驗過,真假未知啊。這一股妖力實屬奇怪之極,屬下也不敢輕易下斷言。”
隻能暫且將鍋甩道那不會說話的妖丹上麵。
此前慕容藍雨曾經勸過杜流雲,是杜流雲為了突破,逆天而為,此番不好再怪罪她,也隻能就此揭過這件事。
“那便隻好如此了。”杜流雲無奈說道:“鄴城陷落,朕實在不曾料到,白家的複仇竟是這般來勢洶洶,朕更不曾料到,朕一直當做兄長的人,到頭來卻要把劍指向朕。如今我們腹背受敵,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慕容藍雨也是為難:“為今之計,不如便召開宗門大會吧。”她提出一條建議。
本就有祖宗成法規定,若是到了非常時刻,可以召開宗門大會,聚集所有門下派係,團結一心,共同抵禦危機。
杜流雲麵上是為難的,神色凝重,又問道:“該以何種名義召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