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嵐看著即使陷入昏睡但卻依舊眉頭緊鎖的林昊,沒來由地感到一陣心疼,搖了搖頭,歎息道:“少主啊少主,你雖然天資傲人,卻終究還隻是個孩子,傲天先祖的血仇和七大家數千年的隱忍,這樣的擔子壓在你一個人肩膀上還是太重了些,唉!”
“父親,少主他這是......”
就在這時,楚天行也從房間走了出來,看到陷入昏迷的林昊,他不禁感到十分詫異。
在楚天行的心目中,林昊可以稱得上是無所不能,仿佛無論是麵對何等強大的對手,他都有辦法化險為夷。雖然此時的帝都高手雲集,但能夠讓林昊虛弱到這種程度的敵人,楚天行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一個來。
“天行,少主傷得不輕,一時半會肯定難以恢複過來,如今的玄火帝都龍蛇混雜,對少主心懷敵意的人不勝枚舉,我與古城主要去應付燕泰乾,而你齊伯伯與何老將軍又不在,眼下能夠保護少主安全的人便隻有你和齊靈,你們可一定要把少主給照顧好!”
楚天嵐抱著林昊走進了他的房間,將之放在床上之後轉過身來按住楚天行的肩膀說道:“我雖然不知道少主因何事受傷,但他心計過人,能夠回來,肯定已經確保沒有被人發現,目前皇城中排得上號的高手大多都在競技場中,想必沒有人會有心思來此查探,就算那些人中真的有誰想要打聽少主的下落,我也能夠應付,現在唯一讓我擔心的便是那兩個清秋神殿的供奉,據少主說那兩個人極其神秘,連他都不知道對方的底細,你們一定要加倍小心,一旦競技場的比賽告一段落,我便立馬趕回來!”
“父親,這......”
楚天行身負霸皇血脈,體內更是有著水火兩種屬性的靈力,加之有離原劍在手,如今的戰力直逼皇級高手,按理來說麵對兩大供奉就算不能取勝,想要抵擋一時三刻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可他從小到大都沒有獨自麵對過生死之境,無論是在落日森林中麵對腐骨魔蛛,還是在萬獸山莊大戰劉智通,抑或是在極北冰原死鬥靈尾白足牛,都是在身旁有夥伴或者是受林昊的指示之下完成的,此時忽然聽說自己要挑起大梁護衛林昊的安全,而且可能出現的對手還是來自聖心城的供奉,一時之間不由地有些忐忑。
“唉,都怪我為了延續楚家的血脈傳承對你太過約束,讓本該天不怕地不怕的霸皇傳人變得如此瞻前怕後!”
知子莫若父,楚天嵐一眼便看穿了楚天行的顧慮,搖了搖頭,說道:“天行,少主身上背負的重擔你是知道的,我們所謀求的可不僅僅隻是這小小一個玄火帝國,倘若你連這點困境都沒有踏過的信心,那跟在少主身邊無異於是在害他,雛鷹站在懸崖之巔,即便再害怕也隻能縱身一躍,或葬身亂崗或翱翔九天,你總得要自己麵對!”
“父親,孩兒不是害怕,隻是有些擔心!”
作為傲天七子的後人,楚天行自從得知自己身份的那一天開始便已經做好了以身赴死的心裏準備,可每當遇到關鍵時刻,他總會情不自禁地生出一種焦慮。
與貪生怕死不同,楚天行從來沒有畏懼過死亡,那種困擾他許久的躊躇與他霸皇血脈傳人的身份極不相稱,不僅是楚天嵐頭疼,林昊也早已發現了不對勁,可卻始終沒能找到合適的方法解決,就連齊天焱引以為傲的修煉方法也僅僅隻是讓楚天行的血性維持了很短的一段時間,之後便又恢複了原貌,雖然在平常之時他的性格相較之前已經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可一旦麵臨重大時刻,他總是會再度變得畏首畏尾。
“咱們楚家自從霸皇血脈第一次覺醒之後曆經了數千年傳承,可從未有過像你這般性格,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地方出現了問題!”
楚天嵐看著楚天行滿臉痛苦的神色,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感到於心不忍,無奈隻能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情也不能怪你,連少主也沒想到解決之法,為父更加無能為力!牛犇犇與少主之間有過約定,要是真的有強敵來犯,你便帶著少主逃去明月商會暫時躲避吧!”
“什麼強敵來犯,楚爺爺,你說什麼呢?”
楚天行正想要說話,齊靈卻突然推門走了進來,當他看到床上一臉苦色的林昊時也同樣表現得無比驚詫,衝到床邊看了看林昊的傷勢後轉頭問道:“林叔叔他這是怎麼了?”
“齊靈,你來得正好!”
楚天嵐見齊靈出現,急忙將前因後果向他又說了一遍,齊靈聽罷,當即揚起拳頭信誓旦旦地保證道:“楚爺爺,你放心去吧,隻要有靈兒在,不管是誰也休想打擾林叔叔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