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尊者,這......”
二人沒想到燕清舞的態度會忽然間轉變,抬頭看著她冰冷的雙眸,為難地說道:“我們連林昊究竟是不是遭到別人的暗算都還不知道,三天的時間怎麼可能找得到他,要是他此時已經不在帝都之中了,我們又上何處去找?你......”
“夠了!”
沒等陳德說完,燕清舞直接打斷了他,隨手招出一枚暗金色的令牌,操著毋庸置疑的語氣嗬斥道:“你們難道連聖神大人的命令也膽敢違抗麼?”
“屬下不敢!”
看到燕清舞手中的令牌,陳德與胡飛臉色大變,急忙跪倒在地,顫聲應道:“屬下謹遵燕尊者指示,保證在三天之內將林昊帶到燕尊者麵前,如有半點差池,願以死謝罪!”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望你們好自為之!”
燕清舞似乎已經被二人磨完了耐性,冷哼了一身,直接拂袖離去,揮手間釋放出一股恐怖絕倫的靈壓,令胡飛和陳德霎時間感覺如墜冰窟。
等到二人回過神來再看之時,小院中早已沒了燕清舞的身影,而他們背上全是淋漓的冷汗。
“這臭娘們的實力可真是恐怖,明明隻有仙級修為,但釋放的靈壓竟接近神級,若是讓她成長起來,隻怕沒有一個神殿之主會是她的對手!”
陳德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抬頭看著天空中燕清舞留下的靈力軌跡,失神地歎道:“也不知道殿主他們的計劃進行得如何了,要是再拖下去,真擔心會發生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
“哼,怕什麼!”
胡飛扭頭看著陳德,臉上充滿了怒容,啐了一口,不屑地說道:“她不過隻是一個小小的劍仙,就算天賦再強十倍又如何,即便身負三色靈光,跨不過神級這道坎,就永遠不可能是殿主的對手,再說了,想要對付她的又不隻是我們,隻要那個老東西一死,不單是玄火帝國,那個小娘皮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唉,話雖如此,但現時咱們還是寄人籬下,她手持那個老東西的令牌,我們若是完不成她交代的事情,就算她一劍把我們兄弟給殺了,殿主也沒法替我們伸冤!”
陳德咬了咬牙,眉頭緊鎖,長歎道:“怪隻怪咱們沒有暗夜殿的便利,身為供奉處處受人所製,身在玄火帝國這麼多年,培植的力量與絕影門相差甚遠,連瀾滄殿那個老怪物的勢力也比我們強大,若非如此,我們又何須看那個小娘皮的臉色!就算在這裏把她殺了,太玄殿的老東西也拿我們沒轍!”
“說來也是氣人,大陸七大帝國,七大神殿各有所屬,暗夜殿想來插足玄火帝國也就罷了,怎麼瀾滄殿的老怪物也敢到咱們的地盤上搶食,難不成他真當咱兄弟二人是泥塑的不成!”
二人都知道劫走林昊的是絕影門,但要讓他們去找敖正業要人,他們卻沒那個底氣,可若是三天之內找不到林昊,燕清舞這邊他們也無法應對,想著自己夾在兩個煞星之間進退兩難,胡飛不由地深感惱怒,猛地一掌拍在身旁的石桌之上,一擊將堅硬的石桌轟成了一團齏粉,大叫道:“逼急了老子,老子便先去把那個老怪物殺了墊背!”
“你這是幹什麼?”
“嗬嗬嗬......清秋殿的人一貫都是溫文爾雅,即便麵對生死關頭,也都要保持優雅的氣度,怎麼胡兄弟今日發這麼大的火?”
就在陳德想要指責胡飛幾句之時,一道陰沉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燕清舞剛走,對方便悄然出現,明顯是已經在旁邊躲了多時,而不管是陳德還是胡飛,甚至於連燕清舞都沒能發現來人的動靜,足見來人的修為已經遠在三人之上。
“什麼人?!”
二人聽到聲音,當即驚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扭著頭四處張望。
“二位無須驚慌,我若是想要對你們不利,你們早已橫屍多時!”
隨著一道信心滿滿的聲音,二人麵前不遠處的空氣忽然抽動了起來,緊接著,一陣黑漆漆的靈力憑空湧現,敖正業的身影慢慢從黑霧中走了出來。
“是你!”
陳德與胡飛雖然沒有與敖正業見過麵,但看到他那標誌性的黑色靈力和強大得令人窒息的靈壓,也猜到了對方的身份,看著敖正業一臉陰惻惻的壞笑,忍不住感到後背發涼,情不自禁地往後退了兩步,不約而同地將手伸到了腰間的長劍上,隨時準備好拔劍應敵。
“二位這是幹什麼?難不成你們是想跟我交戰麼?”
看著陳德二人的舉動,敖正業像是看到了什麼極為可笑的事情一般,大笑道:“哈哈哈......敢在老夫麵前拔劍,不得不說,你們的確是勇氣可嘉!老夫已經說過了,我若是想要對你們不利,你們連半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放輕鬆一點,老夫來找你們是想跟你們說正事的!”
二人想了想,發現敖正業說的確實在理,悻悻地將手從劍柄上收了回去,賠笑道:“敖門主的大名如雷貫耳,我兄弟二人一向敬仰得緊,隻是苦於福緣淺薄,一直沒能得見尊顏,今日敖門主大駕光臨,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快請屋裏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