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流氓們心裏天人交戰一般糾結之際,地上蹲著的一大幫學生已經是恭恭敬敬的走到那楞種都得喊姐的紅衣美女身邊,然後整齊劃一鞠躬、叫了一聲‘學姐好’,再然後就站到了這三人的身後,讓小流氓們最擔心的一些事情當即演變成了事實。
祝三陽霎時間覺得他老姐簡直是碉堡了,居然有這麼多人賣她姐的麵子,讚賞非常的目光左右搖晃著,指誰給誰點頭,看誰給誰微笑,弄得他自己好像是即將揭竿而起的陳勝吳廣似得。
祝瑩瑩此時卻是沒有他這麼好的雅興,她怎麼也是在寧台縣城混了快四年的人了,不至於像她這傻弟弟一般不懂事。
祝家大小姐不怕事兒,她是怕麻煩,眼看就這一兩天就要開學了,惹上這麼一個事兒,她的心情是肯定不會好的。
但她又不能置這些當眾叫她‘學姐’的小子們於不顧,那不是她的,更不是祝家寨的。
隻是眼前的情況確實太讓人頭疼了,祝瑩瑩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來。
而張顛此時卻是無師自通的已經徹底明白了眼前的一切,也有了一些初步的想法。
這可能有大頭和眼鏡兒冒犯祝瑩瑩那句話後半截兒的因素,也有可能是眼前發生的這一切的原因,但是更多的卻好像是與生俱來一樣的思維之故。
張顛自小就覺得自己和別的小孩不一樣,別的小孩總是會做出一些非常幼稚可笑的事情來,比如祝三陽,雖然性情是有點憨直得過頭了,但張顛不認為這就是他比自己大了五歲多還不如自己成熟的理由。
特別是這兩人都是祝大彪和張小尤熏陶與教導出來的,差距如此之大,連兩個老頭兒都是對此都是始料不及的。
除了麵對祝瑩瑩的時候張顛的智力或是行為會因為祝瑩瑩那彪悍的性格或是別的啥原因而直線下降,其餘很多時候他表露出來的心智與妖異連張小尤和祝大彪都得目瞪口呆。
比如張顛五歲的時候,一覺醒來就嘰裏呱啦的用一種所有祝家寨人都沒有聽過的語言給他爺爺說了好半晌,直至讓泰山崩於麵而色不改的張老先生都將哈喇子給滴到了地上。
而後嚇壞了的張老學究請來了祝大彪,再而後被他的心肝兒童養孫婿嚇壞了的祝老爺子直接召集了全體寨民,準備來個集思廣益,看看祝家寨這千戶人家裏還有沒有和張顛在同一個波段的奇才存在。
張顛曆經一天奶聲奶氣的演講之後,聽眾們大概知道了這是某個和象鼻子山不搭嘎的、張顛所謂的‘大陸’之上的某種原始人類的語言。
因為在啥二戰時期的太平洋戰場上替米國軍隊立下了汗馬功勞,所以米軍給他們起了一個文縐縐的雅號,稱之為‘風語者’。
其後更是賜下了好處若幹,而張顛所說的‘鳥語’,正是這個據他說整個地球隻有萬把人會的語言。
張顛當時幾乎是費盡了口舌,但也隻能讓寨民們明白,這風語者的稱謂以及種種好處,就和洪武老爺子當年賜下府邸給祝家寨是一個理兒,說文點兒,那是榮耀,說粗點,那是給麵兒。
但是張顛怎麼也不能讓這些村民們明白,這隻有萬把號人懂的語言怎會立下如此奇功?
要知道當年俺們祝家寨可是貨真價實戰死了大幾百號人才得了一座府邸,怎麼他們派了幾十個人去嘰裏呱啦一頓胡咧咧,得的好處咋好像比俺們寨血流成了小溪換來的還要多很多?
他們不明白,但是張小尤和祝大彪這兩個‘隱居’在象鼻子山的‘隱士’可是太明白了!他們知道張顛說的應該是軍界號稱‘無敵密碼’的納瓦霍語。
身為修者的他們更是知道,那應征加入米國海軍的幾十個納瓦霍人斷然不是隻會兩句鳥語那麼簡單,如若真是如此,米軍也不會每人發放一名黃金級的異能戰士偽裝成海軍陸戰隊隊員作為他們的貼身保鏢了。
這些印第安納瓦霍人除了用一口流利的鳥語傳遞情報之外,還擅長一種類似滿清薩滿跳跳神巫師唱咒一般的法術,隻要一開始施法,那家夥簡直就如同一片雞血雨灌溉了成片成片狂熱信徒組成的森林一樣,可以大幅度提升施術對象的戰鬥力。
因有些類似於唱,所以很多人又把這種法術稱之為印第安薩滿戰歌,戰歌響起之處,米軍大頭兵簡直就是所向披靡,殺得小東洋的各流派武士道屁股尿流的。
兩老頭之所以這麼了解納瓦霍語是因為祝大彪在朝鮮戰場和其有過交鋒。
要是單對單的放對,無論是黃金級異能戰士亦或是納瓦霍法師都對身負刑天傳承的祝大彪造不成太大的困擾,但是這兩者結合在一起,再加上一隊大頭兵,那可就不是一加一加一等於三可以形容得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