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那司機已經被我給弄暈了,沒個一兩天醒不過來,至於艾國棟那小子,三陽子這一發瘋,可算是幫他永絕後患了,隻要他不是太傻,接下來他那邊的因素就用不著我們來操心了。”
聽祝大彪這麼一說,張小尤終於是把心完全放了下來。
長舒一口氣後恢複了常態的張小尤又開始了他那標誌性的語速和語氣,道:“那這麼一來,就算是玉皇大帝親臨,誰也想不到這兩個當街殺人的逃犯和我們倆有絲毫的關係,這樣他們身上的諸多秘密就不會引人注目,也就徹底安全了。”
看祝大彪好像有些不能理解,張小尤補充道:“他們之前根本就沒有出過象鼻子山,隻要通過身份認證來破案的這條路一旦走不通了,就隻需要很簡單的稍微引導一下辦案人員的思維,那這件事情不就成了永遠都無法破解的懸案了?”
“此話怎講?”祝大彪被他繞得有些思維混亂,怎麼一扯一扯這兩小子好像已經沒啥實質性的危險了?
“事情突發之前,三陽一直被瑩瑩蒙著嘴,後來殺人之前也隻是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嗓子,以三陽那外貌,你覺得要是你不是他爺爺的話,你會認為他才十四歲?”
“還有小顛,才八歲多呢,隻要他們兩個找個地方躲個幾年再出來,樣貌肯定都變了,誰還認得他們!”
祝大彪一聽眼睛都亮了,片刻之後卻又暗淡了下去。
“但問題是他們現在會找個地方躲起來嗎?就算能,可要躲幾年呐,哪兒能讓他們安然無恙不被人發現的躲上這麼多年?祝家寨?那讓他們十年以後再出世曆練?可問題是現在找不到他們啊。”
“十年?你覺得那倆小子出這一次山後還能乖乖的在祝家寨窩上十年?”
“不過你以為我在那種時候還冒著被那兩小子發現的風險,用央珠教我的獨門口哨把那條藏獒哄騙回來是給瑩瑩當寵物的?”
“它的鼻子,應該不是擺設吧?事發之時要不是我見機得快,這位神探沒準兒就被三陽順手給抹了脖子了。”
這下老祝可開了懷。雖然事情沒有按照預想的計劃發展,但現在這結果好像比預想的還要完美。
不過就是需要稍微引導一下辦案人員的思路麼,這種事情隻需要稍稍點撥一下艾國棟就行了,連身份都不用亮出來。
就算艾國棟拉稀了,沒把事情給辦利索也沒關係,那些人通過年齡和長相來縮小排查範圍,從而把視線鎖定到未來長大後的祝三陽和張顛身上,也隻有極小概率的可能。
而就算最壞最極端的可能發生,張顛和祝三陽這兩個逃犯出自隱居著祝臥虎的祝家寨的真相大白於天下,那隻要把張顛和祝三陽兩人給帶回象鼻子山去,即使不能動武又能怎麼地?
別說這世界上沒有幾個人敢主動去找他祝大彪的刺激,就算敢去不是還有一個老來彌堅的超級打手張藏龍在這坐著的麼。
至於把人送到沿海地區,祝瑩瑩她爹難道是白養的?
思來想去接下來怎麼也不需要自己出力的祝大彪抱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好想法的直接就一溜煙兒的出了密室,拉著薩迦頌讚等一群藏客在小天井角落裏的一個石桌邊上坐下,敘起了舊來。
“可愛的薩迦頌讚,你和你當年偷看她洗澡的那位姑娘後來給貢嘎寺貢獻了幾個虔誠的小喇嘛啊?”
趁著對漢語言數字表述有些抓瞎的薩迦頌讚掰著手指頭苦思冥想之際,祝大彪一把將他那脹鼓鼓的酒囊搶在了手裏。
口渴非常的他打開塞子就是好一頓的猛灌,灌完了還豬八戒吃人參果一般的讚歎道:“青稞酒,果然還是康巴地區的味道好!小紮西,你來告訴我你有多少個侄子,你這姐夫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
一個得有五十來歲的藏客聽到當年因為幫自家姐姐捉到了偷窺其洗澡的方圓五百裏第一勇士、且不知用了何種絕招致使這勇士全然沒了反抗之力的英雄、後來更是因此得了姐姐服侍的自家小姐央珠卓瑪相贈了定情金刀的老祝將軍召喚自己的時候,別提有多激動了。
紮西黝黑的皮膚上霎時間已是絢麗起了一片又一片美麗的高原紅,因為他現在已經知道,自己姐夫當年原來是被打出屎來了。
想到在自己麵前向來不可一世的姐夫居然還有如此美好的經曆,這個叫紮西的漢子就是好一陣的心馳神往,連帶著說話的韻味都與平常有些不同。
在他神采飛揚的講述他的侄子侄女之時,老祝十分順手的將他腰上的酒囊也給解了下來,不過這次老祝並沒有馬上就將之給喝了,而是麵含傾聽的同時不動聲色的將紮西的酒囊拴在了自己的腰間…
看到這一幕,已經從祝瑩瑩那裏得知這就是自己一見傾心、方才更是為了自己當街殺人的祝三陽的爺爺的熊開花簡直是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