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雲的《藍月亮》和月亮一同升起,給熱烈到了極致的氣氛又增添了幾許詩情畫意的意境。
最讓觀眾們感到驚喜的是,阿雲一邊唱,體育館的頂蓋也是隨之徐徐打開!
周玉英看到因此而激動得大吼大叫的觀眾們,她突然覺得整個學院焊工係的所有師生這一個月以來的忙碌都是值得的。
過後餘芝芝把飛機都飆震動了的《藍蓮花》帶到了現場,無數藍色的煙火隨著她最後的高音升空綻放!
大悲寺積累千年的悲痛在這一刻化為震懾世間的喜悅!這是張顛再一次走上台說的其中一句話,對於這一首歌曲,張顛可謂剽竊得相當徹底,他甚至把這首歌是看到安西大悲寺的一瞬間有感而發的創作動機都剽竊了過來。
然後又是暗夜天使重金屬演繹的《飛得更高》…
…
三組歌手,在這一夜展翅翱翔,帶著夢想的翅膀用熱血肆意揮舞著青春。
這是一場震動了整個神州的演唱會,超強的舞台效果、到位的聲線和表情、恰到好處的轉播視角,伴隨著最樸實的故事和最純粹的音樂震撼了無數觀眾。
講故事的人是張顛,不同於他上輩子看電視聽過的那些動輒死爹媽的煽情故事,張顛講的是音樂,講的是電競,講的是足球,講的是一個又一個平凡而又感人至深的道理與故事。
這一夜之後,很多人知道了電競和電子遊戲的區別,知道了神州足球不思進取的根源。
很多本就了解電競與足球的人開始重新思考對這兩種運動的認知。
而那些原本就喜歡音樂的人,則在對音樂更加熱愛的同時也是深深喜歡上了三組歌手和華夏唱片這個書卷氣息濃重的年輕老總。
用後來的話說,這是一場充滿正能量的演唱會。
而在現在,在有些人的眼中,這場演唱會的成功無疑是眼中釘肉中刺。
淩晨兩點,寧氏父子守著已經變成了滿屏雪花的京城衛視相對無言。
他們是抱著看笑話的情緒開始觀看這場史無前例的演唱會的,他們本來以為三個新人在一個趕著翻修的場館之中冒不出什麼泡來,結果…
一開場的雙人吉他和那震撼的一米之光就穿刺了他們所有的期許。
他們見過類似的表演和類似的舞台效果,不過那是在國際的大舞台上,那些舉世聞名的國外頂尖歌手才能如此登峰造極的演繹音樂。
他們從來沒有想過,神州也有人可以弄出這樣的效果來。
如果張顛知道他們的想法,恐怕會告訴他們,正是因為他們不敢想,所以他們才永遠都不可能做成。
就好像神州足球,連進攻都不敢想,想的永遠都是防守,而結果就是經常被人塞無數個鴨蛋到褲襠裏。
沒有進攻,沒有九淺一深,何來酣暢淋漓的臨門一射!
可惜,寧氏父子可能永遠都不會明白這個道理,也永遠不能明白張顛的情懷。
電話聲打破了沉寂,寧天行有些詫異,他詫異的是看了這場演唱會之後、他這麼自負的人都沒了想要反抗的情緒了,他實在想不到還有誰在這時還有如此勇氣打電話來和他商討怎麼去對抗華夏唱片。
他想的對,也不對。
打電話來的是趙耀陽,華夏唱片趙耀陽是要對付的,但是他要對付的絕不止是一個華夏唱片那麼簡單。
“我是趙耀陽,二十年前我幫過你寧家的大忙,你那時不過二十出頭,還記得我這個糟老頭子吧?”
電話按了免提,聽到對方自報家門,原本沒精打采的寧天行突然打了雞血一般的振作,連連答道:“記得,記得!三哥不止一次的教導小侄,要永遠記得趙老您的恩情,趙老有什麼事盡管吩咐,小侄做得到的在所不辭,做不到的想盡辦法也要在所不辭!”
“沒有那麼複雜,幾個歌手而已,讓他們消失。”
“這個,趙老,您說得不會是華夏唱片吧?”寧天行是生意場上的老油子了,對於趙祝兩家的恩怨他還是聽到過一些風聲的,所以盡管就算趙耀陽不來這個電話他都會這般處置,可他還是拿捏了起來,企圖趁機撈點什麼好處。
“小子,二十年前我可以幫你三哥從一個邊遠小縣城直接調入團中央,今天我也可以幫他滾到監獄裏去!”趙耀陽不傻,他惱怒的是連這麼一個小角色都敢平起平坐的和他討價還價了。
“趙老您別生氣,祝家什麼背景您比我更了解,軍方多奇人,我的意思您可能是誤會了,我是怕我手下那些人不足以和祝家派出來的人抗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