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幾個腦袋,你張讓敢要一個嗎?”方雨被徹底激怒了,回敬了一句。
“喲——”聞天拉長聲驚訝了一聲,“這是方雨說的話嗎,看不出來啊,偷東西,還能說跟我們一個腔調的話,行啊方雨,你八成是皮子緊了,找我們給你鬆一鬆。”
“嘻嘻,就是,方雨,今天的事要想拉倒,趕緊把東西還給我,再跪下來跟我們道歉,我就不追究了,好吧。”張讓笑眯眯的,態度極為和藹。
“這東西是你張讓的?”方雨晃了晃手中的隨身聽。
“對,我的。”
“這個是什麼。”方雨將隨身聽的背麵衝向聞天和張讓。
這時候還沒熄燈,屋內亮得連一根針都看得清楚,隨身聽背麵有一個用銳器劃出來的“楠”字,隨身聽塑料外殼是黑色的,為了能將字跡顯出來,用白色的蠟筆塗了一下,因此白色的字跡分外顯眼。
“我的表弟叫張楠,這個‘楠’字,就是他自己刻上去的,張讓,為什麼是個‘楠’字,而不是一個‘讓’呢?”方雨這句話諷刺的意味,連三歲孩子都能聽出來。
“你媽波依……”張讓一指方雨,被方雨一巴掌拍了下去。
“不許罵我媽!”方雨被氣白了臉,完全忘記了恐懼。
“哎嗨!還想支巴支巴?”聞天湊近方雨,伸手將方雨胸前的衣服死死地揪住,往懷裏一帶,方雨朝後一掙,不知將什麼東西拉斷,“咯噔”一下,接著不知是什麼東西順著方雨的貼身衣服裏滑落在地。
隨著“吧嗒”一聲,聞天和張讓同時低頭看向地麵。“什麼玩意兒?”
方雨一摸胸口,臉色大變,因為右手拿著張楠的隨身聽,隻能伸左手握住聞天的手腕,本能地一轉腕。
打死聞天也料不到方雨這一抓有如此之大的力道,疼得“哎哎”地不住哀嚎。
張讓一見聞天吃虧,一揮手猛摑方雨的耳光。
方雨的左手正握著聞天的手腕,隻能用拿著張楠的隨身聽的右手擋張讓的揮擊。
“拍……嘩啦。”
方雨擋住了張讓的揮擊,隨身聽卻被打落,在和堅硬的水泥地麵碰撞的刹那,零件們頓時“天各一方”。
“啊!”方雨驚叫了一聲,鬆開聞天的手腕,聞天如獲大赦,退到一旁,不住搖著手,並按摩手腕緩解疼痛和麻木。
“喲,嗬嗬,沒留神,送給你好了。這什麼玩意兒?”張讓一見隨身聽碎了,心情大好,接著看到水泥地上落著東西,似乎是從方雨身上掉下來的。
本來方雨極力壓抑著憤怒,隨著隨身聽的碎裂,情緒處於爆發的邊緣,張讓還不知死活地要彎腰撿方雨掉在地上的那塊環形玉石,原本方雨就很愛惜它,發小送給他的東西,讓他覺得生活還有許多溫馨,加上這段日子以來的變化,越發珍惜這塊玉石,誰要是打它的主意,就等於動方雨的命根子。
方雨吼了一聲“滾!”一推張讓。
按照常理,推推搡搡的,隻不過能使人後退一步而已,可是方雨一推之下,力道大得嚇死人,張讓就感覺自己在這個巨大的力道之下,跟一片樹葉一般輕盈,橫著飛出去兩米,還把剛才玩牌用的桌子撞倒,要不是有這個桌子擋著,隻怕張讓會一直摔到牆上,
桌子倒地發出“哐啷”一聲巨響,張讓壓在桌子上,接著滾倒在地。
與此同時,燈滅了,一切都淹沒在伸手不見五指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