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二在家等到了點整,沒有收到池早的信息。
他猶豫了兩秒,果斷報了警。
簡家大宅。
簡一辰背著書包剛打開大門,就撞上了正匆匆出門的霍餘傾。
他愣了愣,奇怪地問,“表哥,你幹嘛去?”
霍餘傾一邊穿鞋,“局裏接了報案,說是有人綁架了個未成年少女,就在合益路那個廢棄工廠。我這不是離的近嗎,過去看看。”
“綁架?那你小心點。”簡一辰看著玩世不恭的,但對家人卻很好。
霍餘傾拍拍他的肩,開車離開了。
……
破舊昏暗的廢棄工廠內。
矜貴的男人如天神降臨,居高臨下,清冷漠然。
他和整個環境格格不入,屈尊而來,一雙淺褐色的眼睛就這麼盯著眼前昏昏沉沉的女孩。
隻是此刻,他這雙平時無情無欲的眼睛裏卻閃著異色。
而剛才還張牙舞爪的陳楚楚看著突然出現的肖鬱,一臉驚恐,頭搖地像個撥浪鼓,語氣滿是忌憚,“不行不行,這個不行!我不敢接近他,啊啊我先閃了!”
說完也顧不得昏昏沉沉的池早,嗖地鑽進了係統的“偽地獄”裏。
門口,嚴飛看了看時間,又小心翼翼往裏麵瞧了眼,就見那位爺一動不動,像在思考怎麼犯“罪”……
嚴飛一點也不懷疑肖鬱的“犯罪”能力。
他處置過的人,真的不少。
特別是那些看不清形勢往他身上貼的人。
而裏麵那個少女……
嚴飛簡直不敢相信,就是這麼個女孩,不知道哪來肖少的私人號碼,電話打到肖少手裏,就那麼赤裸直接地對肖少表了白……
她說了他最不能聽的一個詞,喜歡。
從那夜開始,嚴飛就知道,這個姑娘要倒黴了。
但他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就是那天在長申學院辦公室,肖少嘴裏說的臉上帶疤的漂亮女孩。也是肖少親自幫林染找的血源……
嚴飛壓了壓思緒,忍不住回頭提醒裏麵的人,“爺,警察快來了。”
沒有回應。
嚴飛不敢說話了。
此刻,昏暗的空間裏,肖鬱眸如深淵,緩緩起身,看著一張臉燒的通紅,明顯已經不太清醒的她。
她剛剛叫了他的名字。
和那天電話裏的語氣不一樣。
這次帶著熟稔,似乎真的認識他,而且認識了很久。
他眸光漸暗,緩緩伸手,摸上她的臉,嗓音磁性低淡,似在蠱惑:“告訴我,什麼實驗?”
燒的稀裏糊塗的人張了張嘴,正要說出他想知道的答案時——她眼皮一顫,暈了過去。
肖鬱一愣。
看著燒暈過去的少女,又看了看倒在旁邊地上的黃毛等人,他挑眉低笑了聲,“有點意思。”
……
當警察們警惕地踹開工廠大門時,看到的隻有地上昏迷的四人。
整個廠子亂得像被打劫過一樣,一片狼藉。但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未成年少女”的影子。
……
池早好像做了個很長的夢,夢到她變回孤魂野鬼的樣子。
直到她猛然驚醒。
全身乏力,腦袋發沉,她從床上坐起來,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一個有些熟悉的房間裏。
冰冷的黑白色調和氛圍,池早曾在這樣的房間裏呆過很長的時間。
她知道,肖鬱名下的所有房子,都是一個樣。
池早閉了閉眼,想起自己昏迷前發生的事。
她隻記得自己燒的昏昏沉沉,等著警察來,結果他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