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景華庭，肖鬱站在落地窗前。
俯瞰下去，萬家燈火。
手機那頭，林染的聲音溫柔輕快，帶著少女的嬌俏，像請求，又像撒嬌，“我們下個月期考試，還有三個月就高考了。等到高考結束我就終於能放鬆了。肖少，你上次不是說，等我高考結束就能滿足我一個願望嗎？”
肖鬱望著這座城市如星光般的點點燈火，麵無表情，眼底是毫無起伏的淡漠平靜。
“嗯，你說。”
“我想勤工儉學，正好暑假有兩個月的時間，肖少，我能去你的公司打工嗎？”林染的聲音柔柔傳來。
肖鬱一頓，微微挑眉，“我沒有公司。”
電話那頭，林染愣了下。
肖鬱沒公司？
這她還真不清楚。
大概先入為主的原因，她之前理所當然地認為肖鬱這個肖家四少是有自己的公司和產業的。
但現在想想，她好像確實沒聽說過。
“不過我倒是有掛名的公司。既然你想去，我會給你安排的。”肖鬱又說。
林染怔楞過後，回神，“啊，好。”
心裏卻有些猶豫了。
她想去肖鬱的公司，是想借這個機會能離他近點。
可如果隻是掛名的……
不過話已經出口，已經不能反悔。
“嗯，沒事的話我先掛了。”
聽到他要掛，林染頓時急了，脫口而出，“等等！”
“還有什麼事？”
肖鬱的聲音很淡，並沒有任何不耐煩。可不知道為什麼，林染聽著就是覺得不安。
她認識肖鬱兩年了。
兩年前是他主動找到她，後來，她就成了那個最特別的人。
她見過他對別人的樣子，那麼可怕。對她卻不一樣。
但也僅僅隻是不一樣。
他從沒凶過她，甚至多次幫她，可他也從沒對她特別親近過。他總是淡淡的樣子，讓她摸不清他到底是什麼態度。
就像現在這樣。
而上次，池早當著她的麵給他打電話，電話那頭他的聲音清晰無比。
哪怕她那麼那麼想問他和池早是什麼關係，最終她也還是忍住了。
她不敢問，也不能問。
肖鬱和她之間，似親似疏，一條隱隱約約的界限橫亙在他們之間。
以他的脾氣，她說多了、問多了，反而會引起他的反感。
想到這，林染忙說，“是這樣的，前兩天李s長找到我，說是有個老人在找我。我後來過去見了那個爺爺一麵……不過，他也沒說他找我做什麼，隻說會再聯係我，我告訴了他我的名字就和爸爸回來了。我也摸不準這是怎麼一回事，所以想問問你，肖少，你看如果他找我有什麼事，我該不該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