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因為京都三大名校分數線提高,長申不知道從哪個渠道知道這事,才有了這樣的應對。
而且池早知道,這一次高考,題目比往年要難很多。
長申也算是誤打誤撞,學習任務加重,讓大家在幾個月後的那場考試有了比較穩定的發揮。
這一年,長申的成績很不錯,還上了電視。
顧岑東就是那個上了電視的人。
然而他上電視後,引發熱烈討論的,卻不是他的成績,而是他在采訪的發言。
因為,顧岑東以全校第三,全省第五的高分,拒絕了京都三大名校,進了寧城大學。
寧城大學雖然也算一流大學,但怎麼也比不上京都三大名校。
采訪時記者得知他的選擇非常震驚,問他為什麼,他卻說:
“因為我想保護的人在這裏,所以我也會在這裏。”
那時候,她因為受到的創傷性格愈發孤僻自卑,雖然已經對漸漸走入自己生活的顧岑東產生了感情,卻不願意承認,也不敢接受他的好。
可當她在電視裏看到他這句話,她潰不成軍。
那時候的他就像一束光,照亮了她灰暗的世界,讓她的人生重新有了希望。
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她對他放下了防線。
她曾經無比相信他是愛她的。她自知自己什麼都沒有,唯一能作為報答的,就是救他的妹妹。
後來才知道,一切都是騙局,而她的真心,成了他們日後時不時拿出來嘲笑的話題。
“嗨呀,看吧,我那時候叫你們陪我去補課,你們不去。現在好啦,咱們還是要一起補課,嘿嘿……”孟飛宇壞笑著湊到池早和簡一辰間,“這個周末可是我們最後的假期了,要不咱們找個地方去玩吧?”
簡一辰挑眉,“玩?”他看向池早,想到自己昨晚網上查到的。
因為池早撕掉棺材畫的行為,讓簡一辰想起曾經不知道在哪看到的,據說,有些人舉止奇怪,固執地做一些別人理解不了的事,是因為她的內心有著不為人知的壓力。
這樣的人,很有可能在情緒,甚至是精神上有問題。
就像池早……
每天雷打不動的畫棺材,每一張都畫的一模一樣,看上去似乎很寶貝。
可結果呢?
那些畫並沒有那麼重要,積攢到一起,全被她撕了扔掉。
簡一辰網上一查,還真是這樣。
思來想去,他又給簡家的家庭醫生打了個電話。
把池早的“症狀”一說,醫生沉默片刻,給了他結果——這個人極有可能已經患上了抑鬱症。
家庭醫生告訴他,患上抑鬱症的人,心裏有壓力無處發泄,所以才會用一些別人理解不了的方式,緩解壓力,緩解精神。
簡一辰仔細回想了池早平時的行為舉止,特立獨行,獨來獨往,畫棺材,還喜歡跑步上下學。的確符合醫生的話語的意思。
再想想池早的家庭、遭遇……似乎一切都不奇怪。
這個認知讓簡一辰愣了好一會。好幾天看到池早的心情都很複雜。
所以,孟飛宇提到周末去玩,他也第一時間想到池早。
抑鬱症很難治療,但也不是沒有痊愈的可能性。如果池早未來能開開心心的,再也不被那些事所影響,一切就都不是問題。
隻是……
他應該怎麼幫她?
簡一辰不知道,但是目前來說,帶她去玩,好像也是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