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調清冷的房間,池早猛然睜眼。
耳邊似乎還回蕩著男孩的聲音。
絕望而微弱地問她是誰……
真實到讓人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
她盯著那奢華的吊燈怔楞著。
“做夢了?”
男人磁性的聲音突然響在耳邊。
她嚇了一跳,驀然回頭,就對上肖鬱那雙淺褐色眼眸。
池早這下徹底回神了。
因為她發覺,自己還躺在肖鬱的床上,躺在……他懷裏?!!
而且是以一種……不太雅觀的姿勢!
——她的一條腿正放肆地搭在了他腿上。
天已經亮了,日出從窗簾縫隙射進來。給這冷淡的房間增添了一絲生機。
床上的兩人緊靠,雖說睡著前是這個姿勢,但是睡醒後還是這個姿勢,那就不是一個人能造成的。
他撐著腦袋,側躺看她,“池早,你的睡相,好像不太好。”
池早身體一抽,翻身就從他懷裏滾了出來。
順便還卷走了被子,把自己裹緊。
肖鬱挑眉,也坐了起來,“怎麼一副我對你做了什麼的樣子。你不會忘了昨晚你往我懷裏滾了多少次吧?”
這是肖鬱近年來睡的最好的一次。
但再好,他這一夜也醒了很多次。
不是自己驚醒的,而是被她扒拉醒的。
肖鬱今天才知道,這個平時看起來鎮定淡然的少女,睡著後竟是這個樣子。
她好像完全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更不記得旁邊還睡了個人,手腳都不安分。
明明蓋著被子,她卻好像很冷。整個人往他懷裏縮,雙手扒著她,雙腿壓著他。他起初還因為她的投懷送抱愣了下。
他本來以為她會醒來,誰知道等了許久,等到他再次睡著……
然後又再一次被她不安分地翻身給吵醒,接著再一次看著她安分地靠在他胸口睡著……
反反複複。
直到天亮。
池早被肖鬱的話驚到了。
她裹著被子愣住。
自己睡相一般自己是知道的,但池早怎麼也沒想到還有這一茬。
她居然自己主動滾到肖鬱懷裏?
不。
她有理由懷疑他在胡編亂造。
就為了把兩人睡到一起的鍋扔到她身上。
池早反應過來,左顧右盼。
肖鬱看著她,“你在找什麼?”
“攝像頭。”
“什麼?”
“你房間有攝像頭吧,調出來證明我的清白。”池早一臉凝重。
“……”肖鬱:“我沒有監視自己的習慣。”
池早想了想,好像是的。
他客廳走廊包括書房都安有攝像頭,唯獨臥室沒有。
她輕咳一聲,“就算晚上是我……那個啥到你身邊,但我那是睡著了,沒有意識。這不能怪我,要怪也隻能怪你昨晚……”抱著她不讓她走。
後麵的話,池早實在說不出口。
看著肖鬱的眼神不由自主帶上了譴責。
肖鬱一頓,正要說話。
門被人一把推開,伴隨著嚴飛洪亮的聲音:
“爺,早餐買好了。就在……”
聲音突然截斷。
嚴飛站在門口,看著大床上淩亂的兩人,整個人跟被雷劈了似得猛地僵住。
這……
這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