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鬱無視了周圍所有人,隻跟池早說話。
池早一頓,然後笑了,“那不是你的車嗎,你示意了,才有人敢開你的車。另外,不是你說想見我的嗎。”
他牽著她的手似乎緊了緊。
池早對肖家不陌生,對這偌大大宅的每一個角落,都不陌生。
可當肖鬱親手牽著她走過大宅,這種感覺,難以言喻。
他帶著她,走過之處皆是富麗堂皇,最後,上了二樓,停在一間房前。
房門緊閉,透著莊嚴鄭重。
他忽然轉身,望著她,深邃的瞳孔裏有冰冷,有陰鬱,還好像有什麼情緒熱烈跳動,“我想見你,你就來?你不是也怕我?”
池早的聽力比一般人敏銳。
她聽到這道門裏有很多聲音,緊張雜亂的,但都不如眼前人說的話。
怕嗎?
一開始,是怕的。
她剛剛重生,她還有那麼多事要做,她還沒改變謝雲枝的命運,沒為自己報仇。她想好好活下去,不被任何麻煩纏著,好好地做自己該做的事。
當遇到全世界最危險的人,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逃避。
她太清楚肖鬱這個人了,但她不確定肖鬱會不會為林染出頭。她隻知道,惹上肖鬱就沒那麼容易脫身,事實證明確實如此。
但,那真的是怕嗎?
她怔忡地望著他,腦海閃過這段日子和他相處的一幕幕。
除了他讓人無法忽視的侵略性,他從沒有傷害過她。反而是她在麵對他時越來越大膽。
沒有得到她的回應,他突然逼近一步,抬起她的下巴,褐色瞳孔裏映出一個完整的她,仿佛,她就在他眼裏,“為什麼要來?每次你都想逃開我,今天,為什麼會來……”
他近在咫尺,池早心突的失了一拍。
她張了張嘴,“因為……”
“我其實一點都不怕你。”
“肖鬱,你需要我,是不是?”
他身子一僵。
下一秒,長有力的手指牢牢按在她背上,將她往門框一壓。
池早隻覺眼前一黑,唇上覆下一片火熱。
屬於他的氣息將她包裹,如野獸般猛烈又冰冷地侵略,卻又好像夾雜了一絲……柔情。
門上“duang”地一聲悶響。
屋內緊張的人們都聽到了,一愣。
“什麼聲音?”
“開門看看。都什麼時候了,誰在外麵沒輕沒重!”
一個青年上前開門,正想訓斥。
卻在看到門口的人時,臉色一變,聲音驟然更住。
“四、四少……”
門口,男人冷冷佇立,身側還站著一個少女。
隻是,少女似是因為緊張,正微微垂著頭。
目光觸及到穿著休閑簡單的池早時,羅淩臉色又變了變。一時居然忘記反應。
“滾開。”肖鬱聲音冷沉,毫不留情。
羅淩立刻又懼怕又屈辱地讓路。
肖鬱直接走進,旁邊還有他牽著的池早。
無數目光倏地射來。
池早已經收拾好心情,壓下自己通紅的臉色,抬頭。
簡單卻寬敞的屋子裏站滿了人。
池早當然早有準備。
她知道這是肖老爺子的房間,再加上肖鬱這一路上的不對勁,心裏已經有了猜測。
所以當看到眼前這一幕,她並沒有多少驚訝,反而因為應證了自己的猜測,對此時發生的事,有了一點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