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問一答,池早的回答有條不紊,半點不見緊張和局促,卻又聽的眾人一臉懵逼。

就連旁邊的肖鬱也不禁看了她一眼。

肖鬱很好?

肖鬱會哄人?

他怎麼不知道自己還有這種本事。

而眾人也馬上意識到了。

她這是在編吧。

肖鬱什麼性格他們還會不清楚嗎。

她說的這些話,和肖鬱半點都搭不上邊。

在場的所有人,任是誰都想象不出肖鬱哄人的樣子。

特別是,他討厭女人到極致是眾所周知的事,在此之前,他們都以為肖鬱會孤獨終老,因為他不喜歡女人,可看上去,也不喜歡男人。

肖老爺子為了他不知道操了多少心,臨到要死了還惦記著。

看著池早鎮定的樣子,眾人更加篤定,絕對是肖鬱提前教過她。不然這樣一個普通女生,怎麼可能在這種場麵下應對自如。

“看來還是咱們不大了解肖鬱啊。”那四夫人又嗬嗬一笑,盯著池早,“不過池小姐,你臉上這疤好像不太淺啊。是小時候留下的嗎?”

她這話一出,眾人的目光,不管是注意到的沒注意到的全都定在了池早臉頰那道從太陽穴延至下顎角的疤。

其實在此之前她的疤更深。

這段時間她偶爾想起了就擦一擦芙蓉膏,想不起來就放著,也沒在意過。

但就擦了偶爾的幾次,她臉上這道疤都淡了很多。

就連謝雲枝前兩天都察覺到了,委婉地問她是不是用了什麼藥。

一般女孩臉上有疤,那就是毀容。

而池早因為容貌過於好看,氣質又不同常人,這道疤在她臉上隻能算是瑕疵,並不能壓下她的顏色。

加上今天沒紮頭發,前麵場麵又亂,大家震驚於她和肖鬱的出現,並沒多注意。

這會離的近了,光線又亮,很容易就被人發現。

肖四夫人等著看池早為她的這句話而驚慌難堪。

畢竟一條這麼長的疤,被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提出來,不管是誰都會想躲起來。

然而。

無數目光射過去,池早卻連臉色都沒變一下。

甚至還摸了摸自己的臉,“這個啊,是去年不小心摔倒劃傷的。還好阿鬱不介意,對吧,阿鬱?”她轉頭看向肖鬱,一雙眼眸漆黑清亮,泛著熠熠光芒。

肖鬱一頓,“嗯。”

眾:“……”

池早沒變臉色,肖四夫人和桌上不少人變了。

他們互視一眼。

“你們今天,不是為了結婚來的?”肖家大姑突然又問。

池早看向她。

卻見她盯著自己,目光銳利,像在審訊觀察。

這個肖家曾經的大小姐,多年前寧城獨一無二、風頭無限的女人如今已經五十多歲了。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痕跡,卻沒有消磨她的高傲和銳氣。

池早沒有回答,而是再次轉頭,又去看肖鬱。

就像是沒有提前準備這個問題的答案,不知所措後的求助。

眾人見狀,心思各異。

這時。

“四哥。”

男人清朗的聲音響起,坐在餘夫人身旁的肖辰舉起一杯茶,看著肖鬱,微笑,“不管怎麼樣今天都要恭喜你和池小姐,不過爺爺現在情況不太好,我隻能以茶代酒,先敬你一杯。”

不得不說,肖正邦和餘夫人的外貌都非常好。在全是俊男美女的肖家,這對夫妻的顏值也是不容置疑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