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飛跑的飛快。
關上車門後,車內狹小的空間就隻剩池早和肖鬱。
兩人坐在後座,一左一右。
凝固的空氣裏,好像有一股奇怪的氣氛慢慢升起。
池早和肖鬱,大眼瞪小眼。
片刻。
池早撐不住了。
她輕咳一聲,“那個,我開玩笑的啦。”
肖鬱眸底深處似有光流轉,“哦?可我沒當玩笑。”
池早啞然,趕緊轉移話題,“這麼晚了,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不會又要找她按摩什麼的吧。
不過,如果有禮券拿,給他按按也不是不可以……
“你前兩天考了試?”他忽然問。
池早一愣。
他怎麼知道?
她點了點頭。
他靠在椅背上,分開的長腿微屈,坐姿慵懶又霸道,看了她一眼,狀似無意地問了句,“考的怎麼樣。”
聽到這話,池早更呆了。
她含糊地說,“還行吧。”
“還行?”他微一挑眉,見她表情還算平靜,似乎真的還行,他眸光一動,沒再說什麼。
她那遝留在龍景華庭的資料裏顯示,她在高二以前成績一直都還不錯。排在班級前幾。但高二之後,成績直線下滑。
不過,資料隻有她去林家之前的。
那是他讓人給林染找血源的時候查到的。再後來,池早去了林家,他就再沒關注過了。
直到一個月前,她的電話打來……
池早卻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奇怪地看著他,“肖鬱……”
他對上她漆黑清透的眸,“嗯?”
“你前兩天不找我,是因為知道我要考試?今天……是知道我考完了?”
她本來也是猜測,試探著問的。
誰知道這話一出,就見肖鬱眸光閃爍了下,冷冷轉開頭,聲音毫無起伏,“我來,是有事。你想多了。”
這話剛落。
池早就聽到係統熟悉的“叮”一聲,送了她五張禮券。
她呆了兩秒,再看眼前表麵冷漠淡定的男人,差點笑出了聲。
難道這就是傳說的……口是心非,口嫌體直??
她生出了逗弄的心思,忍住笑意。
“真的嗎,我這兩天還一直在等,等你給我打個電話什麼的,你的信息總回的那麼冷漠,害的我考試前一天晚上沒有睡好,第二天發揮失常……”她輕歎一聲,“不然我可能還能再多三分……”
肖鬱並不知道她的分數。
關注點也不在她說的三分上。
他微怔了下,“我冷漠?”
回頭,就見池早驚訝的表情,指控般點頭,“你還不冷漠?我跟你說晚安,你就回個嗯,跟你說早安,你也回個嗯。我說什麼,你要麼不回,要麼就是嗯。你說你冷不冷漠?”
這話,池早其實是昧著良心說的。
肖鬱的性格她比誰都清楚,能回個“哦”都算不錯了。
之前她故意發那些膩人的土味情話惡心他時,他甚至連回都不回。
可這兩天,她哪怕是簡單一個早安、晚安,他都會回複。
現在她可以確定,這人這兩天的安靜,不是在忙,而是顧忌了她期考試。
他,不想幹擾她。
“這是冷漠?”肖鬱眉頭一皺。
他平時連嚴飛的消息都很少回,要是換做別人,別說什麼“嗯”、“哦”了,他能看一眼信息都難得。
池早卻認真點頭,“就是冷漠。我跟你說晚安,你也應該跟我說晚安,這樣有來有回才對。我還以為你是想讓我好好準備考試才這麼冷漠,誰知道……原來你隻是不想理我啊肖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