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護士說,是你發現棟醒了,幫棟拿下了氧氣罩。”

霍餘傾真誠地道謝。

池早聽著卻感覺有點奇怪。

哪有謝謝別人拿下氧氣罩的。

“是他自己醒的……”池早剛開口,就聽那頭朱棟的聲音傳來,“我沒事,不用給我檢查了。我要見她,還有餘傾。”

霍餘傾自己轉動輪椅,見幾個醫生看過來,他眉頭緊皺,“棟,你的傷勢很重……”

朱棟搖頭,“我自己心裏有數。餘傾,我想單獨和她聊聊……”

霍餘傾一愣。

她,當然是指池早。

霍餘傾看了看池早,又看了看朱棟。

朱棟從小無父無母,跟著奶奶長大,但奶奶也在他歲那年離開,他可以說是在福利院長大的。沒有親人,隻有同事和朋友。

很少見他對誰這樣。

見他臉色還算可以,又那麼堅持,霍餘傾想了想,隻好和醫生們先離開。

病房裏再次剩下池早和朱棟。

朱棟臉色有些複雜,“我剛剛說的你別放在心上,當我是放屁吧。”

池早挑眉,“為什麼?”

看著麵前漂亮的少女,他深深一歎,“我也是昏了頭了才跟你說這個。連環殺人案不是一般人能解決的,你看到我和餘傾的下場沒,這就是追查真凶的後果。我們兩個差點被一輛大卡車碾死,你……總之,你別管了。你不是要勾魂嗎,勾吧。”

朱棟赴死般伸出兩手,其一隻手上還打著吊針。

池早微皺了皺眉,“所以在你心裏,我是一般人?”

但朱棟說的沒錯。

這案子極其的複雜麻煩,牽扯甚多。上輩子也是直到她大三那年,這個案子才破。

在破案之前,上麵怕引起慌亂,一直把這事瞞的很死。

試想一下,在自己生活的城市出現一個手段惡劣殘忍的連環殺人犯,。而且警方還遲遲抓不到人破不了案,你永遠不知道他下一個目標是誰,永遠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處於危險之。這誰不得害怕?

那時候池早的心思在學習和在自己混亂的生活上,哪關注過這些。

隻在破案後聽過這事,具體的,她並不清楚,也沒打探。唯一知道的就是,那個連環殺人犯在進監獄前就自殺了。

池早的聲音很淡,輕描淡寫,卻莫名的讓人信服。

“你的執念不了卻,你就死不了。我是來幫你的,幫你完成心願,而我完成我的任務。朱警官,你隻需要把你已經了解的告訴我就行了。”

朱棟愣住。

……

一個小時後,池早出了醫院。

她和朱棟聊了會,朱棟雖然吃了凝魂丹,但那並不能讓他身體機能和傷勢全部恢複。

沒一會朱棟就累了。

她幫忙叫來醫生就走了。

踏出醫院大門,她打開了係統,點開生死簿另一個勾魂對象的名字。朝地圖標注的點而去。

池早在勾魂,另一邊,何順帶著歐陽大師,走進了他的公司大樓。

這幾天公司裏詭異的倒黴,何順當然也是知道的。

他覺得自己會變成這樣,也肯定是被波及了。所以從進電梯開始,他就怕的要死,疑神疑鬼,瑟縮著緊跟在歐陽大師身後。

那天他一連串的倒黴,可是記憶猶新啊!

“歐陽大師,您覺得我們這寫字樓有沒有哪裏不對勁的……”何順拄著拐杖,小心翼翼地問。

歐陽大師負著手,麵無表情,“一點小事你就一驚一乍的,何總,你可是要幹大事的人,怎麼能這麼不穩重呢。”

何順一聽,忙點頭,“是是是,歐陽大師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