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經理聽到這，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
這林耀國和剛剛那個小姑娘，不就是親戚嗎？
上次他們來吃飯，林耀國和他夫人對那小姑娘可沒好臉啊！
“沒錯，的確是李s長大駕光臨。”楊經理不動聲色瞟了他一眼，“怎麼了？你不會是想找李市長說話吧？”
林耀國心說，他倒是想，可這沒理沒由的，他去跟李s長說話隻會讓人厭惡。
寧城多少人想跟李s長攀上交情，但這不是他們想就行的。
他現在，反而更想知道和李s長一起吃飯的是誰。
“不是。我就是想問問，和李s長一塊來的人是……”林耀國試探著問。
楊經理眸光一閃，“和李s長一起來的當然曹秘書了，還能有誰。”
林耀國一聽，忙說，“除了曹秘書呢？我剛剛好像看到李s長進的包間裏有個女孩……”
他很想問，是不是池早，是不是上次和他一塊來玉席酒樓的女孩。又怕自己問出來讓人笑話。
他打心底也不願相信那是池早的。
說出去可不得笑掉大牙嗎？
多少人想見見不著李s長，池早一個家境貧窮還在讀書的女學生憑什麼。
楊經理見林耀國臉色複雜，也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什麼，他裝傻，“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可能得去問李s長。不好意思，我還有事要忙，林總自便吧。”
說完就走了。
林耀國啞然，問不出來，他隻好離開。
心裏卻想，他肯定是眼花了，池早不可能和李s長吃飯的。
然而，林耀國不知道，他前腳剛走，後腳，池早就和李衛明一塊出了玉席酒樓。
她坐上了李衛明的車，直向警局而去。
車子停在警局門口，池早戴上鴨舌帽，跟著李衛明和曹秘書一塊從後門進去。
然後就看到飄在局子裏的劉教授。
劉教授看到她，頗為驚訝，但見她低調沉默地跟著李衛明，也沒上前打擾她。
池早微垂著頭，周圍不少人看來，都覺得這姑娘奇奇怪怪的。
他們進了局長辦公室。
局長姓鄭，是個身材魁梧的年男人，得知李衛明會親自過來，他激動不已，早早侯在門口。
一開門就熱情又恭敬地迎了上來，然後就看到了李衛明身後的池早。
雖然戴著帽子，但她一看就是個女孩，而且是個年輕女孩。
鄭局長以為是她是李衛明的晚輩，也沒說什麼。
李衛明則擺擺手，“說正事吧。”
他在車上就跟鄭局長說明了來意。
鄭局長忙把那塑膠袋封好的東西拿出來，“都在這了。s長，您要看這個，難道是有什麼頭緒？”
李衛明無法回答他這個問題。
他沒說話，而是稍微往旁邊讓了一步，露出身後的池早。
池早上前一步，拿起那幾個塑膠袋。
她的手纖細白皙，拿起的正好是那個斷指，和裏麵沾著汙血的指頭相映襯，莫名一股詭異感。
鄭局長驚訝地看了看池早，又看了看李衛明。
這不是李s長要看的嗎，怎麼會讓個小姑娘來看這些東西。
這還是讓鄭局長最驚訝的。
最驚訝的是接下來池早的話：
“李叔叔，這個東西，我想借一晚上，明早還回來，行嗎？”
而李衛明，思索兩秒，看向了鄭局長。
鄭局長懵了。
這可是連環殺人案最重要的一項證據啊！這要是換了其他人要求看這些，他是絕不可能同意的。誰知道這小姑娘居然還要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