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悅沒懂池早說的,很快能試試手是什麼意思。

因為很快,她就回了偽地獄。

池早拿著三枚古銅錢,盤膝坐在床上,給自己算了一卦。

玄學人士按理來說是不能算自己的事的。

但是,他們可以通過各種辦法,迂回地,算出和自己有關的事。

比如池早算的是,未來幾天,寧城會不會有什麼大事上新聞。

得出的結論是沒有。

未來半個月,寧城都挺平靜的。

雖然這無法證明她是否能順利把星任務解決。

但至少說明了,垃圾站後麵那臭水潭裏不會爆發出什麼特大動靜,影響、擾亂寧城的平靜。

池早心裏有數了。

她給秦遠山打了個電話。

秦遠山那邊很快就接了,隻是氣氛有些古怪。

因為電話那頭,異常的安靜。

而且秦遠山第一句話不是對她說的,而是對電話那邊其他人說的:

“你們先退了吧,我要電話。”

蒼老聲音似乎是一如既往地平和、沉靜。

但池早卻敏銳地從裏麵聽出了一絲隱藏的不耐和煩悶。

京都秦家大宅。

偌大房間裏站滿了人。

平時很難聚齊一堂的秦家人,此刻卻都在場。

一張書桌。

兩把紫檀木椅子。

坐著兩個年紀相仿但精神狀態不同的老者。

桌後坐主位的老者身著唐裝,神色淡淡。雖然胡須斑白,可他精神熠熠,雙目泛光,深不可測的眼底是讓人一看就怵的洞悉與廣袤。

而桌子這邊坐的老者,一身黑色西服,頭發花白。如果單看他一個人,那他氣勢不斐,一看就知道他地位崇高、掌握大權。

可到了秦遠山麵前一比,他渾身的氣勢就弱了下來。

更重要的是。

他明明是秦遠山的同胞弟弟,可看上去,卻比秦遠山要蒼老許多。

他就是秦氏家族的老爺子、秦家的話語人、也是秦氏集團的董事長,秦常山。

在秦常山身後,老老少少,全都規規矩矩地按年齡和輩分站好,依次排開,恭恭敬敬地麵對著兩個老者。

或者說,這個恭敬,更多的是對秦遠山的。

因為平時,他們麵對秦常山時也並沒那麼拘束。

而此刻,秦遠山神色淡淡,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朝他們揮了揮。

秦常山見狀,神色明顯一暗,但也不好再說什麼,在旁邊人的攙扶下起身,帶著眾人退出房間了。

人一走,整個房間頓時清淨了下來。

空蕩蕩的,連空氣都清新了不少。

電話那頭,池早也聽出了他這邊的動靜,這才出聲喊他,“師父。”

秦遠山神色變得輕鬆,眼也有了笑意,“小早,為師這正想著你今兒怎麼沒信,這電話就打來了。”

池早故意笑,“這不是知道師父您剛剛在忙嗎。師父,您回秦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