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赫克托滿臉不解。
從母親讓他準備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再到現在,被醫生下死亡通知單的父親蘇醒。
這一切,都讓他摸不著頭腦。
瑪爾不急著和赫克托解釋,而是問池早:“是要把這個人偶毀掉,才能讓埃德加真正安全嗎?”
“人偶隻是線索。”
池早猜測。
施術者或許沒想到有人會忽然闖入教堂。
所以慌亂之,終止了施法逃離。
連木偶都忘記帶上了。
這無疑是把把柄落在她手裏了。
也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想的。
按照之前鬥法來看,這幕後黑手怎麼也不像是這種疏忽大意的人。
他應該很有實力。
也應該清楚,留下木偶在現場會有什麼後果。
池早眸光一閃,看了眼埃德加,問他:“你在病倒之前,有沒有接觸過什麼奇怪的人?或者說受過什麼傷?”
埃德加想了想,沉聲道:“受傷?或許那算不上什麼受傷。病倒前我正結束議會準備上車回家時,一個臉色蒼白的小孩忽然朝我撞了過來,我下意識扶住他。他的指甲很鋒利,抓傷了我的手背,流了一點血。”
“傷口呢?”池早問。
埃德加掀開衣袖給她看。
蒼老的左手背上,有一條黑色的疤痕。
“就這裏,很快愈合了。可不知道為什麼,卻留下了黑色的疤痕……”
不對勁。
這是池早的第一反應。
正常人受傷,擦傷也好,刀傷也好,都不會留下這種深黑色疤痕。
這疤痕一看就不正常。
池早沉了沉眸,對瑪爾奶奶道:“我需要一把鋒利的銀刀。”
瑪爾奶奶立馬讓大兒子去取刀。
很快,一把手柄上鑲嵌滿鑽石珠寶的銀質匕首送到了池早的麵前。
池早握住埃德加的手,用匕首輕輕在他手背上一劃。
那條黑色疤痕像活過來一樣,在皮膚上扭曲滑動,像是極其害怕靠近的銀質匕首。
這一幕,讓瑪爾奶奶幾人都大驚失色。
池早卻似有所感,速度極快劃破埃德加的手背,將那條蠕動的黑色物體挑了出來……
埃德加吃痛一聲。
就見那黑色物體掉落在地毯上,瘋狂抽搐扭動。
像是一條蟲子。
通體漆黑,渾身沾著鮮紅血液,散發出一股腥苦的氣味……
“這……居然是活的!”
大兒子看著在地板上扭動的黑色蟲子。
起碼有半截小手指那麼粗長。
他倒吸一口涼氣,又見父親手背被劃傷的刀口還在流血,連忙喊醫生上來包紮。
瑪爾看得頭皮發麻,忍不住向丈夫靠近。
一邊捂住他流血的傷口,一邊看池早蹲下身去觀察蟲子。
“池,小心。”
瑪爾忍不住提醒。
她不知道那條黑色疤痕怎麼變成活蟲子。
但明顯感覺到那蟲子不簡單,怕池早靠近會被攻擊受傷。
“沒事。”
池早抬手示意對方別過來。
她手握銀質匕首,緩緩靠近大黑蟲。
黑蟲懼怕地往旁邊蠕動,像在奮盡全力躲避利刃。
這確實不是一條普通的蟲子。
池早心下有了幾分猜測。
仿佛在哪裏看見過,像……蠱蟲?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
關於蠱蟲的記載並不多。
她也是第一次見。
不過眼前這條黑色蠱蟲,像是一種罕見的子母寄生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