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早剛把手機拿出來。
床上的男人猛地睜眼,抓住了她的手腕。
“嗯?”
池早愣了一下,對上肖鬱深黑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眸底,是隱忍克製的濃烈情緒。
那一刹,仿佛周圍一切都靜止了。
池早隻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噗通。
噗通——
急促的,卻同樣熱切。
池早呆愣半晌,“肖鬱,嚴飛很快就把醫生……嗯?”
話沒說完。
下一秒,天旋地轉。
她被肖鬱壓倒在了床上……
男人的身體和她緊密相貼,幾乎要將她一起點燃。
他俯身,薄唇輕吻住她的嘴角,“不用醫生,隻要你就夠了。”
池早徹底呆住。
她雙手抵在他胸口。
僅隔一層單薄襯衫,就能感受到他身體的溫度。
她想推開肖鬱。
但一抬眸,就對上那雙深黑的眼眸……
他凝視著她。
池早咽了口唾沫,因為男人逐漸逼近的侵略性氣息,而緊張到磕巴:“肖鬱,你……再忍……再忍一下……”
忍?
怎麼忍?
肖鬱狹長的眼睫毛輕輕顫了顫,握住她的手,五指相扣,放到唇邊輕輕一吻:“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手背上傳來輕軟的觸感,狹裹的溫度,真的讓人難以忽視。
池早眸光微顫,張了張嘴,想說什麼。
男人卻忽然躺在她身側,用極為親密的姿勢,從後麵將她攏入懷。
好像,她生病的那一晚……
池早臉熱,想推開他,但雙手都被他的手指扣緊,交握壓在心口上。
這樣的姿勢,比那晚更甚。
已經完全不給她逃脫的機會。
怎麼搞?
總不能一直就這樣躺下去吧?
池早僵著身子,輕輕喊了他一聲。
“肖鬱,你還好嗎?”
“嗯……”
男人悶聲回答。
他的呼吸越來越粗沉,抓著她的手逐漸用力。
池早很明顯能感覺到他在壓製著什麼。
這一切反應,都在告訴她。
他不好。
所以,林染到底給他下了什麼藥?
正疑惑著,身後的人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冷不丁地就將她從懷裏推出去……
差點滾下床的池早懵了一瞬。
她回頭,就見肖鬱起身,徑直衝進了浴室裏。
緊接著。
浴室裏傳來重物倒在地上的聲音。
肖鬱……摔倒了?
池早臉色微變,立馬跑過去拍門,“肖鬱,你怎麼樣了?把門打開!”
門沒開。
而是,響起一陣流水聲。
好像打開水龍頭就是為了掩蓋其他聲音。
池早越發覺得不對勁。
繼續拍門,語氣沉沉:“再不開門我就砸門進去了!”
刷拉——
浴室門拉開。
男人站在她麵前,渾身濕透了。
烏黑的發梢正往下滴落水珠,眸色沉沉如墨,薄唇抿成一線,注視著她的視線,又深又熱。
薄薄的白襯衫成了擺設,緊貼他的軀體,勾勒出明顯的肌理線條,透得直接把人臉看紅。
池早壓下心口的躁動,連忙撇開視線,說:“我先拿衣服給你換上,然後再打電話給嚴飛,讓他給你叫醫生過來。”
說著,轉身就去衣櫃拿衣服。
好歹是總統套房,幾件浴衣還是有的。
肖鬱沒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