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鈔海的嘴再次被堵住,本來就呼吸不過來的他此刻更加窒息。
綁匪們的意思也再明顯不過。
不管池早無辜不無辜,綁都綁了。就看能不能拿到方鈔海的贖金,能拿到,就一起放了,不能拿,就一起殺了。
總而言之,絕對不可能提前放走池早。
否則池早去報警,那他們的計劃還怎麼實施?
池早也知道他們不會放了自己。
但見方鈔海臉色越來越白,她微微眯眸。
沒人能看到,在方鈔海的後頸處有一團虛虛實實的黑影。它團縮在那,時而舒展,時而又纏繞起來,勒住方鈔海的脖子。
那黑影,看不出麵貌。但渾身都透著鬼氣。和正常的小鬼惡鬼又不大一樣……
那東西似乎也沒打算一下玩死這個男人,就在他快呼吸不過來的時候又縮了回去。
也隨著它的動作,方鈔海這才沒被直接憋死。
池早沉眸,不動聲色撇開目光。
一小時後。
麵包車停在郊外一個廢棄廠房門口。
綁匪將兩人從車上拽下,轉移到廠房裏,綁在鋼筋水泥柱子上。
兩人嘴巴上的膠帶也被撕下來。
荒郊野嶺,四周隻有他們一行人,再怎麼叫,都不會有其他人聽得見。
方鈔海忍著渾身的不適感,咬牙質問幾個綁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綁架我不僅僅是要錢這麼簡單吧?是不是幕後有人指使你們?”
尖嘴猴腮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臉頰,“方二少爺,你可真能想。咱們兄弟幾個,不過是想要點錢來花花。哪有什麼指使不指使的?等下我們打電話,你就乖乖和你哥說,讓他準備兩千萬來贖你……”
他話音剛落。
嗡嗡嗡——
寂靜廠房裏突然響起了手機震動聲。
尖嘴猴腮倏地眯眸轉頭,目光鎖定池早,“你的電話?”
池早沒有回答。
旁邊的大塊頭綁匪直接上前,從她口袋裏掏出手機,一看,笑了。
“三師兄?嗬,這年頭還有這種稱呼?玩cosplay啊?還是什麼傳銷組織?我還五師妹呢!”
他一邊嗤笑著,一邊揚手狠狠把手機砸了,然後看向池早,“雖然你不是我們的目標,但也不能讓你壞了我們的好事!隻能算你這小丫頭倒黴了。”
池早看著被摔碎的手機,眸光一冷。
與此同時。
咖啡廳。
尚訓庭等了半個多小時沒見到池早人,這才覺得不對。
給她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接。
尚訓庭正打算卜一卦,就見一群警察進來,詢問店員剛才看見被綁架走的人是誰。
隻聽店員回答:“是一個蠻有錢的年輕男人,還有一個瘦瘦的女生。”
三師兄聽到這話,眉頭一跳。
他立即上前:“那小姑娘還有其他特征嗎?”
店員乍然聽到這磁性低沉的聲音,嚇一跳,回頭一看,就對上尚訓庭帥氣沉穩的臉,立即紅了臉頰:“她、她看起來冷冷清清的,挺漂亮的。”
尚訓庭眉頭緊擰。
他沒見過池早,當然不知道池早長什麼樣。
但直覺告訴他,她說的就是池早。
他立即抬腳往外走去,一邊掐指測算。
然而古怪的是,他算來算去,竟然什麼也算不出來。
怎麼回事?
這個時候,尚訓庭還沒來得及多想。拿起手機正要派人手去找池早。
一個電話忽的打了進來。
——秦遠山!
……
帝景花園。
肖鬱正在書房處理件。
他看了眼桌麵上的手機,又看了眼時間。
突然想到起什麼,他拿起手機撥了池早的號碼。
池早出門前說了,她要去見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