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玄門是四進四合院。
建築帶著古樸久遠的風味,但裏麵的一些設施,還是比較先進的。
有點,古今合並的感覺。
秦遠山昨天回來後,立即就看了時間,定下了拜師禮的吉時。
按理說這拜師禮早就該行的。
像當初薑淵他們,一般來說,哪天入雲玄門拜秦遠山為師,哪天就要過這個儀式。
但池早是例外。
因為她的身份,因為秦遠山最後一個徒弟的重要性,也因為她的年齡和平凡的背景,
總之,各種原因,池早是唯一一個,拜了師,卻直到現在都沒有過儀式更沒有公之於眾的人。
公布她是秦遠山徒弟這件事不急,畢竟,這個消息一出,她就將要成為眾矢之的,迎來無盡的麻煩。
哪怕有雲玄門,有秦遠山師徒五人護著,哪怕她自己本身也有了一定的實力,但秦遠山還是不希望她過早的麵對這些。
至少,在他能力範圍之內。他得給她更好的環境鑽研、學習這一道。
公布的事先放著,但這拜師儀式可不能拖。
秦遠山老早就想帶池早來京都拜祖先入弟子譜了,礙於那時候池早麵臨著高考才拖到現在。
所以池早來到京都後他第一件事就是讓徒弟們回來,舉行拜師儀式。
要不是因為心裏掛念著這事,他這會都還回不來。
池早跟著秦遠山從正廳出來。
走過一道抄手遊廊,穿過垂花門,進到三院,就看見了大祠堂。
推開門。
大殿正設有正龕,而左右則設有配龕。
雲玄門第一代師祖牌位像則附在牆上正龕的小殿閣裏,其餘幾位曆代掌門先輩,以左昭右穆順序,依次則擺在配龕上。
麵前有一張大長方形紅木案台,上麵除了擺放著供奉的瓜果食品外,還有一個使用年代久遠的銅製香爐。
香爐下,放置著三個大蒲團。
秦遠山站在紅木案台旁對池早招手,“小早,過來跪下。”
池早點頭,上前,端正地跪在蒲團上。
四個師兄則站在一旁。
秦遠山從大徒弟薑淵手接過拜祭使用的香。
點燃後站在池早身旁。
他雙手合十,對著先祖牌位,微微俯身,語氣鄭重道:“雲玄門各位先輩在上,徒秦遠山,今日帶五弟子池早前來拜見諸位先輩。望諸位先輩受徒孫池早一拜,允她入門,為雲玄門第一百三十代嫡係弟子。”
話畢,他起身,將香插入香爐之。
香火緩緩燃燒,散出陣陣檀香,繚繞案台。
除了池早,秦遠山帶著其餘三個弟子,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待,個個神色肅穆。
這樣的氛圍,讓池早忍不住感到緊張。
秦遠山拍了拍她的肩膀,對解釋道:“先三跪九叩拜祖先,後拜師滴血奉茶,都是雲玄門一貫與其他門派不同的傳統。如今,要由我報告先祖,先祖們見過你,如果認可你的話,這香就會繼續燒下去,反之,會滅或者斷香。”
池早一愣。
認可就會繼續燃燒,不認可就會斷香?
難不成這祖先還有靈魂?
還能考驗後輩的徒子徒孫?
但這不應該啊……
池早看了那一列列的先祖牌位。
她並沒有在這裏感受到任何鬼神的氣息。
靈魂……
如果真的有,那不得是千年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