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早想到了生死簿上秦遠山的名字。
心下一沉。
當初她還想過，等攢夠1000禮券兌換了冥府靈藥，救了謝雲枝後，再攢第二個冥府靈藥，給秦遠山吃。
可現在……
所有希望都隨著謝雲枝的死而落空。
什麼冥府靈藥，都隻是個噱頭。
……
靈魂深處，被關小黑屋的二二發出嚶嚶的哭泣。
“宿主……宿主您先看看我。有用的，靈藥有用的！放我出去哇，放我出去解釋哇嗚嗚嗚……”
哭泣聲隱沒在黑暗深處，無人能聽到。
而池早，耳邊叮叮的聲音響個不停。
係統又在鬧了。
而且，不知道怎麼，她總覺得，那個係統，似乎想對她說什麼。
想說什麼呢……
解釋嗎？
池早閉了閉眼，壓下心底的躁動。
天黑下。
尚訓庭特地讓弟弟尚訓鳴送來君悅來的招牌菜。
師徒人坐在餐廳，吃著聊著。
“對了，小早，還記得為師同你提過的忘年交嗎？”
秦遠山忽然想起什麼，放下筷子，“就是為師那位，與你麵相很像的朋友。”
池早微怔，“麵相模糊，命數不定的那位？”
秦遠山點頭：“正是。”
池早：“嗯，徒兒記得。”
秦遠山笑道：“先前為師提過，如果有機會，為師會介紹你們認識。如今他恰好也在京都，為師在你來之前，給他打了個電話，同他約好了時間，屆時你和為師一塊見見他。”
“好。”池早點點頭，“需要準備什麼。”
秦遠山搖頭：“他和我同輩的那些老古板不同，隻是人性子是冷了些，規矩講究都不多，見麵也沒什麼可避諱。你無需多想。”
“好。”
其實也很好奇。
這世間，和她一樣，從麵相看不出命數的人，到底是如何的。
……
幾個小時前。
剛將池早送下車。
肖鬱就接到秦老爺子打來的電話。
接了電話，他問了一句：“老爺子，可還好？”
秦遠山嗬嗬笑了兩聲，“尚可。不過，聽肖鬱你這語氣，似乎並不想接到老頭子我的電話？”
肖鬱語氣淡淡：“沒有，隻是你不告而別離開寧城。會讓人以為是出了些什麼意外。”
“還說沒有！”
秦遠山自知理虧，先同他說了句抱歉，又解釋：“上次確實走得太急，有個急事要去處理。忘記和你說了。如今回來，到了京都這邊，才空下時間與你聯係。”
肖鬱嗯了一聲，“老爺子平安就好。”
秦遠山：“什麼時候來京都再見吧。我最近應該不會再去寧城了。”
“我就在京都。”肖鬱忽然說。
秦遠山一愣，“你竟然來京都了？來做什麼？你不是最討厭京都嗎。”
“陪別人。”
肖鬱視線落在車窗外，看著池早漸行漸遠的背影，眸底劃過一抹柔和。
“難道是你那顆紅鸞星？？”秦遠山察覺到了什麼，語音微深。
肖鬱默了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