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飛,在你眼裏。你家爺,難道連生氣的資格都沒有嗎?”池早忍不住問。
“這……”嚴飛頓了頓,略有些憨地摸著腦袋,“確實是。我家爺家庭地位那麼低。生誰的氣也不敢生您的氣啊。”
池早再次:“……”
一早上氣氛都不大對。
但這個氣氛,僅限於肖鬱那邊。
池早吃著早餐,感受著肖鬱的沉默,最終,默默放棄了搬出去的想法。
算了算了。
有人那麼難搞。
每天多走幾步算了。
“我先出去了。你們慢吃。”
池早吃完,打了個招呼後就出了門。
肖鬱筷子一頓,看著她離開,眸色沉沉。
隨著門關上。
他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嚴飛想說什麼,“爺……”
“去京大附近找個好點的房子。買了,記在她的名下。”
肖鬱忽然開口。
這個‘ta’是誰,不言而喻。
嚴飛一愣。
買房子?
為什麼……
嚴飛懷疑這就是剛才池早說的,肖鬱生氣的原因。於是大著膽子問,“爺……買房子幹嘛?”
肖鬱卻並沒怪他多嘴多問。
默了下,道,“她要搬走。”
嚴飛驚訝,“這……不會吧?您和池小姐不是已經……怎麼……”
不是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嗎。
不是已經……完成了靈魂融合的第一步了嗎?
不是已經……確定關係了嗎?!
嚴飛想問,卻不好意思說出口。
這段時間他是看在眼裏的。
池早對肖鬱的態度,比較之前在費爾德,已經好了很多很多。
雖然平時不像真正的情侶那樣黏黏糊糊。看著不像談戀愛。
但至少,關係是緩和了。
怎麼突然就……
而且剛才,看池早的態度,雖然嘴上說他生氣了,但她並沒有較真。看著反而像是一個包容男朋友鬧別扭的大度女朋友。
“爺,我覺得,您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肖鬱眸光淡淡,卻沒再說什麼。
這一晚上,他又失眠了。
想了許多。
或許是他誤會了。
她並沒有要推開他的意思。
可她,的的確確是想搬出去的。
她昨晚,是在心平氣和地和他商量。
他當然沒資格束縛一個人。
之前在y國,在寧城。他不讓她離開,幾乎寸步不離。隻是擔心她走不出母親去世的傷痛。
現在,她在慢慢往前走。
而他……
似乎也沒有理由再拘著她……
肖鬱起身,解開襯衫扣子,一邊吩咐一邊往房裏走,“定下明天去y國的機票,另外,備點東西,待會去雲玄門。”
嚴飛一愣。
聽到前半句是不知道該擔心還是該開心。
聽到後半句,下意識就說,“爺,您不是說要和池小姐一起去見秦老嗎?”
肖鬱腳步一頓,“她大概暫時不會想去吧。”
……
雲玄門。
池早到後,先和秦遠山下了盤棋。
然後才到院子裏學習。
最近幾天,秦遠山一直在教她玄學五術的醫。
這也是池早在五術裏,比較弱的一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