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鈔海當然看不到自己背後有什麼。
但池早的眼神,讓他覺得非常恐怖。
也是他回頭的時間。
池早已經抬腳,從他旁邊擦肩而過。
方鈔海見她要走,頓時急了。
雖然方父讓他別再查池早,他也確實收了手。
可這是碰到不是查到,他怎麼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方鈔海立即轉身追過去:
“那個,這位小姐……!女士!美女!啊不……小姐姐!那個,你能不能等一等……我有話、有話想跟你說!”
池早被他幾個稱呼喊的尷尬了一瞬。
隻能頓住腳步,回頭:“有事?”
方鈔海差點刹車不及撞上她。
忙往後退了幾步,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那個,其實我前幾天一直在找你。那天的事,我一直沒來得及向你表達我的歉意和謝意。你被我無辜牽連了,之後又救了我,我……”
一句話還沒說完。
“不用。”
池早打斷他,麵無表情撂下這句話,轉身就要走。
她清楚方鈔海找她是為了什麼事。
但她,並不想多管閑事。
特別是,冥府的閑事。
“不是……!”方鈔海見她又要走,都快急死了,哪還顧得了這些場麵話,忙追上她,“我真的沒有惡意,我隻是想請你幫幫我!”
池早挑眉,“幫你什麼?”
“就、就是上次,你還記得上次吧。我倆被綁架,你對著我的脖子,好像那個什麼了一下……”他說到這的時候,手上學著池早的動作,胡亂地揮舞了一下。
池早:“……”
她那是掐訣。
方鈔海這是抽風。
方鈔海做完,一臉期待地看著她,“你懂我的意思吧……”
池早:“……”
她不懂。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可能那時候病的太重,產生了幻覺。”池早淡淡一句,直接讓方鈔海懵了。
他有些茫然地看著池早,“你、你真的不明白?”
他當然不可能說自己可能被鬼纏住了。
原因是,他的確不敢確定池早能驅邪。
說出來十有九要被人懷疑他腦子有問題。
所以打著啞謎。
但懂得人,自然會懂。
然而麵前少女的樣子,看著實在不像說假話。
池早看了茫然呆怔的他一眼,沒打算再多說,轉身回了包廂。
留下方鈔海在原地,失魂落魄,內心有些絕望又忍不住自嘲。
果然是他想太多,病急亂投醫了。
連雲玄門那位薑大師都說不可能。
這個女孩又怎麼可能真的能解決她的問題。
……
離開君悅來。
肖鬱也差不多要去機場了。
“既然龍二過來了,你們平時沒車也不方便出行。”肖鬱上車後說,“車留給你們,送我們去機場就行。”
池早一愣。
看了他一眼。
心想,他真的不是借機要她送他嗎?
雖然這麼想,但她還是沒拒絕。
一路送行。
隻是,當車子停在機場。
就著月色,她透過車窗看著機場外的空蕩的景象,腦子裏突然閃過前世最後那天的畫麵。
他一個人走出機場,站在茫茫人海,仿佛不處於這個世界,渾身孤寂,浴血而來。
而在那之前,他和嚴飛離開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她到處飄蕩。
沒有他的日子,好像很無聊。看不到豪門狗血劇情,無法圍觀偌大集團掌權者的上位生活和工作,仿佛度日如年。所以在他剛回來,腳踏在這塊土地的那一瞬,她就感應到了,匆匆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