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早被笑了。
雖然這個“笑”,並不是惡意的嘲笑。
“風水可以信一下啦,但是鬼神什麼的……太扯了。”
“不過聽學妹說這些也挺有意思的,又增加了點新知識呢。”
“池學妹,你是不是對風水很感興趣啊,我看你好像懂一點。難怪你明明理科那麼好,還選擇我們京大的係。”
眾人笑池早迷信。
池早並不意外。
在場的都是高材生,往往都更相信科學。
她喝了口汽水,對他們的詢問調侃報以一笑,沒再說什麼。
唯獨簡一辰,他怔怔看了池早一眼,然後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初見,她說他會有血光之災……
還有剛才她讓他照著大叔說的做。
她的行為舉止,似乎很有把握……
這讓本身經曆過厲鬼纏身的簡一辰心一顫。
就在眾人笑鬧時,池早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掏出手機一看,微頓了下,“我接個電話。”
然後起身走到了旁邊。
簡一辰和孟飛宇都注意到了她的來電備注,一瞬間都明白了什麼。
原來這個“變態”就是肖鬱……
……
池早站在小溪邊,黯淡月光融合了燈火餘光將她籠罩。
聽到電話那頭肖鬱問她在哪的聲音,池早有些意外,“你回來了?”
肖鬱回寧城已經快一星期了。
這一星期他似乎很忙,他們聯係的不算多。隻在每天晚上打個電話。
肖鬱看著是個閑人,是個仗著家世為所欲為的少爺。可實際上他背後勢力複雜強大,這些東西都得用時間來換。所以他的忙,池早很理解。
不過吧……被冷落的感覺,還是讓人有些不開心。
所以這次進村,她賭氣似得,也沒告訴他。
“嗯,剛到京都。”肖鬱的嗓音是剛下飛機的沉懶,聽著情緒不高。
但隻有嚴飛看到了,肖鬱原本凝著的眉,在聽到池早的聲音後鬆了下來。
好像隻有在她身上,他才能找到一點輕鬆愉悅。
“學校組織了一個公益活動,我跟同學進村裏獻愛心來了。”池早輕哼了聲,“你那麼忙,我本來以為你這周不會回來了。”
這意思是,如果知道他會回來,她就不去了?
肖鬱聽出了她聲音裏的小情緒,沉默了下,說,“本來是不打算回來,但想到有人在等我,忍不住。”
池早心似有隻大手撩過,酥酥麻麻的。
她扯了根狗尾巴草在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望著前方黑暗的夜空,語氣淡淡,“誰等你啊。肖鬱,人不能想太多噢。”
電話那頭低低笑了聲,“是,沒人等我,是我……是我太想了……”
池早一怔,“想什麼?”
那邊腳步聲一頓,然後,他似乎走到了一旁角落,過了一會兒,聲音低啞異常:“想你,想見你,抱你,吻你……小棗兒,什麼時候回來……”
池早心裏頭那簇才冒了個尖的小火苗一瞬間就被澆滅了。
她的臉在黑暗微微發熱,染上了緋色。
“咳。”咽了咽口水,回答,“明天午應該就回去了。”
“你在哪個村?”他又問。
即使隔著手機,池早也好像能看到他擰眉的樣子。
“慶靈村,你應該不知道,挺偏僻的。也就一晚上的事,肖鬱,你回家等我吧。”
肖鬱不置可否的“嗯”了聲,“地址發我,看看你安不安全。”
……
池早給肖鬱發了定位後回到原位。
“池早學妹來啦,快快快,就差你了,我們準備玩狼人殺,加你正好十五人局。”
“這個氣氛,這個場景,玩狼人殺簡直再合適不過了。”
“學妹會玩狼人殺嗎?不會我教你。”翟傳笑說。
池早還真沒玩過,很誠實的搖了頭。
翟傳就把規則說了一遍,然後把代替各種身份的撲克牌交到旁邊的陸子凡手裏,“咱們陸會當法官,大家抽牌咯。”
池早隨便抽了一張,一看底牌,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