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芽果幾乎一瞬間就鑽入袁勻的靈魂體內。
如焰火一樣,在他靈魂體四處流竄,遊走,開始修複。
效果肉眼可見。
袁勻原本透明的靈魂體,逐漸重新凝實……
池早和幾隻鬼都稍鬆了一口氣。
二二卻道:“宿主,菩芽果修複靈魂體,他蘇醒後,至少還需要再靜養七日的時間才能好全。”
池早嗯了一聲,仔細觀察袁勻的情況。
“咳咳……痛……”
幾分鍾後,袁勻逐漸恢複意識,卻是滿臉痛苦之色,下意識地蜷縮身體,一隻手死死捂住胸口的部位。
“袁勻?”
池早沉聲喊了他一句。
架著他的劉教授也跟著拍拍他的臉,試圖將他喚醒。
大概幾秒鍾後,袁勻才緩緩睜開雙眼,迷茫又無措地看著圍著他的池早和三隻鬼。
“我……回來了?”
袁勻心有餘悸,原本臉就慘白,此時又多了幾分恐懼之色,連忙又用手狠狠揉了揉胸口,差點沒激動得哭出來:“我居然沒死?”
這一番話,聽得眾人一頭霧水。
小韞歪頭看他:“什麼沒死?你早就死了,而且還死了好久好久了。”
袁勻大腦宕機了一瞬,“好、好像是?”
劉教授、歐陽悅:“……”
池早扶額,看樣子情況已經穩定。
她定了定神,看向袁勻,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說說。”
“我好像……被人打了一掌!還看到一串木質的手串,給人一種很詭異的感覺。”
袁勻心有餘悸地捂住胸口的部位,仿佛那種深入靈魂的疼痛感現在還在。
“真的太痛了!我活著的時候,死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痛過!”他哭喪著臉,委屈得不行。
那一瞬間,真以為自己又要死一次!
池早蹙眉,沉聲問:“被人打了一掌?那人手上戴著手串?”
袁勻連連點頭。
劉教授心震驚,又疑惑不安地看向池早:“陰差姑娘,不是說像我們這種投靠到你陰差手的鬼,都屬於地府認證的公職鬼,不會像普通鬼一樣被人傷害嗎?那炸毛這算怎麼回事?”
他這麼一問,其他三隻鬼也直勾勾看向池早。
可對於這點,池早同樣不解。
五鬼跟她那麼久,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
倒是隻有陳楚楚,當初曾被林染的玉佩所傷。
可這次呢?
二二的聲音出現在耳邊:“宿主,就像上次陳楚楚一樣,你這隻小鬼,應該也是被法器所傷。而且傷的這麼重,應該和至陰至陽的法器有關。”
“至陰至陽的法器?”
池早若有所思,法器她知道,自己手裏還攥著不少。
但至陰至陽,怎麼說?
二二十分認真地告訴她:“宿主你身上來自地府的氣息能夠克製遊走在人間的鬼物。五鬼雖然受你庇護,變成公職鬼,但並不是說就完全沒有東西能傷害到他們。至陰至陽的法器,所蘊含的能量,是驅魔人和陰氣不能比的,所以能對他們的靈魂體造成損害,甚至讓他們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