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月對池早是十分感激的。
也因此，哪怕曾經和其他人一樣一起討厭、甚至懼怕肖鬱，可幾次接觸下來，肖月就發現，肖鬱其實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可怕那麼不近人情。
她有些明白了。
為什麼爺爺那麼喜歡肖鬱。
即便他性格那樣古怪冷漠。
可至少，他的確是肖家最有實力的人。
而且，他哪有像其他人說的那樣，動不動“殺人”。明明這幾次她在他麵前晃，他都隻是當做沒看到而已。
肖月偷偷瞟肖鬱。
池早看到了，忍不住笑了笑，示意，“行了，進去吧。”
肖月挪到池早身邊，在管家帶領下，和她一塊往大宅裏走，邊小聲地說：“嫂子，今天我大姑回來了，等下看見四哥和你，他們怕是要說些什麼不太好聽的話……你先有個心理準備，也別太放在心上。”
池早微一挑眉，“好。”
這小姑娘，怕肖鬱，但不怕她，而且因為上次救了她，她還變得非常親近她。
明明這些話她是想跟肖鬱說的，卻因為不敢，而來跟她說。
池早看了看肖鬱，肖鬱握著她的手捏了捏。
兩人都不擔心。
回來隻是為了見肖老爺子。至於其他人，他們想怎麼樣，又能怎麼樣呢？
肖管家帶著池早肖鬱和門口碰見的肖月來到餐廳處。
肖老爺子、肖家大姑以及肖家四房的眾人，都已經上座。
一大屋子，十幾個人。
各個體麵光鮮，氣度斐然。
作為寧城第一豪門，其實和京都那些豪門比，也是不輸的。
特別是，肖老爺子坐於首位，雖然老態龍鍾，胡須斑白，可那種不怒自威說一不二的氣勢，能鎮壓住整個肖家。
“阿鬱和小早來了。過來這邊坐。”
肖老爺子看見兩人，笑得和藹，招手示意他們在自己左手邊的兩個位置坐下。
肖月竄到自家父母邊上坐著，旁邊還有個穿的人模狗樣的肖珂，兩人擠眉弄眼。
肖珂想問，她來的那麼晚就算了，怎麼還是和肖鬱那大煞星一起來的。
肖月想說，關你屁事。
而肖家大房那邊，夫妻兩個像霜打的茄子似的，沒了往日的神采。兩個兒子，一個是池早第一次見的。
——肖輝。
肖家二少爺。
年過三十，旁邊是他那貌合神離的妻子。雖然身穿高定襯衣，渾身上下透著富少的氣息，可因為放縱，他已經有了啤酒肚，樣貌隻能算中等。
要和肖鬱比，那是完全比不上的。
池早瞥了他一眼，很難把他和林染聯係起來。
畢竟，曾經在她印象裏，林染是個高高在上的天之嬌女，連顧岑東那樣的都看不大上，怎麼會看得上肖輝這樣的。
“爺爺，新年好。”池早收回視線，看向老爺子，將帶來的禮品遞出，笑吟吟地乖巧問好：“一點小心意，希望您不嫌棄。”
肖老爺子嗬嗬笑，對池早道：“”末了，示意管家把池早帶的禮拿到他房裏去。
兩人入座。
沒有向在場其他人打招呼，也沒有要打招呼的意思。
而與他們相隔好幾個位置的肖正邦餘芸也沒有說話。
正對麵坐著肖家大姑，眉目冷銳，卻是掃了兩人一眼，不輕不重道：“難怪肖鬱沒回來過年，原來是特意去京都陪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