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早這個小徒弟身上存在許多秘密。
或許並不是他們能夠去觸及的。
包括剛才肖鬱說他和池早相認這件事,也存在許多蹊蹺之處。
不能按常理去思考。
對於秦遠山的問話,池早也沒有直接回答。
因為冥府禁製在她的身上,哪怕秦遠山猜到了,她要開口,懲戒估計又直接再來一遭。
池早隻能選擇沉默來回答。
秦遠山和肖鬱看她不回答,也就明白了一切。
“唉……”
秦遠山長歎了一口氣,看向池早:“小早,你也別多想了。先好些修養吧。你和阿鬱的事,隻要兩個人好好在一起,其他什麼誤會不誤會的,也總有說開的時候。”
說著他又給池早把了一下脈,確定她完全恢複後,就起身,對肖鬱道:“阿鬱你好好照顧小早。”
“好。”
肖鬱應聲,就要起身送他出去。
秦遠山擺手示意他別動,好好待著照顧池早。隨後,自己才走出房間。
嚴飛和龍二也沒再打擾,退出了房間。
“肖鬱……”
池早撐起身體坐起來。
肖鬱拿著靠墊靠在她的後背上,看著她,“確定沒事?沒有哪裏會疼嗎?”
“不疼了。”
池早感覺到他的不安,反握住他的手,“在倉庫裏我說的那些話你還記得吧?”
“嗯。”
她說她已經死過一次了。
這句話讓他內心震蕩了許久。
哪怕抱著池早回來的一路上,滿腦子也全都是這件事。
他想到了那個夢。
想到了林染所說的一切。
可他又不敢深想,好像再進一步就是深淵。
她還說了一些。
什麼四年後,十四年後,他做可怕的實驗……其他的,他聽不太真切,可聰明如他,已經猜到了很多。
甚至連她昏迷,都很可能是因為這些。
肖鬱有了猜測,怕她再開口說這些,先一步捂住她的嘴,啞聲道:“小棗兒,我知道了。不需要再說了。”
他知道,有些是不是她不想說,而是根本不能說。
他也不想為了聽那些話,看她再遭受一次痛苦。
他寧願什麼都不知道。
“不管以後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沒必要知道,隻需要毫無保留地信任她。
隻要她好好陪在他的身邊,所有的一切也都不重要了。
“都聽我的?那讓你現在就回寧城去好好上班,你去嗎?”
池早眨了眨眼,故意這麼說著。
肖鬱怔了怔,沉默片刻,看向她:“再緩幾天?”
“處理林染的事?”
“嗯。”
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放過林染。
所以即便要回寧城,也得先把人徹底處理了。
……
關於林染的處理方式。
從倉庫回來後,肖鬱就讓嚴飛找了個地方將林染給關起來。
至於被林染收買的孫誌良幾個人,就直接送警察局那邊。
光綁架勒索這條罪名,也夠他們吃好幾年的牢飯。
幾天後,池早才和肖鬱去見了被關押起來的林染。
嚴飛告訴兩人,“爺,池小姐,我們去查了林染這一次策劃綁架的始末。從上一次從度假村離開後,她就跑回到了京都。不過過得並不好,之後在回寧城之前,還見過顧岑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