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早忽然喊住他。
拿出一張地圖,用紅筆將之前包括現在出現幹屍的城市全都圈畫出來。
沈玉白看著,也漸漸發現了一點端倪,“這些幹屍出現的地方,有規律,像是……”
“陣法。”
池早十分篤定地吐出這兩個字。
沈玉白也知道,但他有點難以相信,“這陣法,未免也太大了。”
光從他這大半個月逮著池早說著的那幾個城市去跑就知道了。
這些城市,橫跨大江南北。
有些還更為偏僻。
如果不是池早提前發現點什麼端倪,去推斷其他幹屍可能出現的城市地點,恐怕也沒人會把幹屍和什麼陣法聯係起來。
“我查過一些玄門內陣法的資料。”
池早自從上一次沈玉白說在其他城市發現幹屍後,再推斷出來幾個疑似有幹屍的地點時,就懷疑這是一個陣法。
但在她所學認知裏,最大的陣法都不可能覆蓋麵積達到那麼廣去。
現在說出來,沈玉白也是覺得不對勁,“從來沒有見過有人這麼布陣的。而且抽血,幹屍,這種布陣法子,顯然也是某種邪門陣法。”
池早也不瞞沈玉白,“四師兄你也知道,不管是平南山還是前段時間廢棄工廠裏發現的幹屍,他們都是屬於被困在原地,靈魂不得投胎安息程度。”
沈玉白嚴肅地點了點頭,看向她:“小師妹,我覺得這件事情絕對不簡單,不如直接跟師父說?”
如果是尋常的小陣法,他們還能去查一下。
但這一次,是真的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也超出了認知水平。
“我也是這個想法。”
師兄妹倆達成統一意見後,立馬就拿著之前收集到的各種資料去找了秦遠山。
恰好薑文淵,解承和尚訓庭都在雲玄門內。
秦遠山聽完池早和沈玉白的簡單描述後,就把其他弟子也召集了過來。
薑文淵等人還是第一次聽說幹屍這件事,都十分驚訝。
聽到這些幹屍出現的地方形成一種類似陣法的時候,又驚了一下。
大家的想法基本都是和沈玉白一致的。
總覺得難以置信。
“布置覆蓋麵達全國範圍的陣法,這需要耗費多少的時間和精力?而且按照四師弟和小師妹查出來的資料看,死亡的這些擁有特殊血型的人,連失蹤和死亡時間都不是一致的。具體甚至可以追溯到十年前……”
薑文淵眉頭緊縮,神情十分凝重。
一旁的秦遠山抿了一口茶,沉聲對徒弟們道:“我們玄門中,有過記載的,最大的陣法是一種名為絞陣的大殺陣。是幾百年前,為了戰陣而創造出來的。據說當時陣法出,直接將中朝足足十五萬名士兵,當場絞殺殆盡。”
“當時的玄學師,也就是被稱作術士的玄學高手出的手。之後中朝皇帝舉全國之力抓拿這名術士。將他抓住後,又迅速處以極刑,才沒有讓這個絞殺大陣法傳承下來。”
這種陣法,哪怕是運用在戰場上,也是非常可怕的。
想想一夜之間就能讓十五萬士兵全部喪命。
趕去的援軍抵達目的地時,一眼望去看得見的全都是士兵肢體殘骸,血流滲進泥土裏,使得整一片土地,都彌漫濃重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