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七點。

池早一行人就上車準備離開。

鄒雲陽決定和他們一路。

王多沒跟。

出鎮子前,池早又接到四師兄的電話,告訴她車子給她搞回來了。

到路口時,還真就看到兩輛被寨強的人搶走的車。

同時,沈玉白還跟她提到,寨強寨子死了不少人的事,包括寨強本人。

“聽說是一個女的單槍匹馬闖進病房把人給殺了的。彪悍啊!”

手機那頭,沈玉白都忍不住嘖嘖稱奇。

池早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後麵那輛車上,坐在副駕駛位置的狄夏。

開車的是狄冬。

寨強實際上都算不上是常興鎮的人。

所以沈玉白說,他人是在尼爾江的醫院被人殺的。

死法還挺有意思,聽說是被活生生嚇死的。

寨強之前被鬼附身後,身體本身就極度虛弱。

狄夏再去動手,確實不費吹灰之力。

費勁的還是他寨子裏的那些人。

從昨晚看她回來時身上的痕跡,也知道狀況有多激烈。

不過池早不太感興趣。

隨後,沈玉白話鋒一轉,對她道:“還有食人村那邊,我去帶人去把那些怪物的屍體搬了出來。現在都準備運回京都的實驗室。不過讓我們比較奇怪的是,那祭壇下麵的溝渠裏的血,都是從哪裏來的?”

“按照你的說法,那魁是打算奪舍鄒雲陽,那這血肯定起很重要的作用吧?所以我也命人把血抽幹了,帶回去研究。包括那祭壇上的花紋……還有……”

信號斷斷續續。

一下就切斷了。

池早聽得出沈玉白還有話要說,但他們已經來到沒信號的地段了。

隻能暫時結束通話。

放下手機後,池早看了坐在一旁的鄒雲陽。

鄒雲陽是主動要求上車的,說有點事要跟池早談談。

可還沒開口,沈玉白就先來電話。

她隻能先接電話。

現在結束通話,她就問鄒雲陽想說什麼事。

鄒雲陽沉默片刻,就從懷裏把八卦鏡掏出來,遞給了池早,“其實有件事我想不明白,為何當時我用這個八卦鏡,不能傷那抓住我的惡鬼分毫?”

這件事他甚至想了一夜,還是想不出什麼問題來。

池早淡淡道:“因為八卦鏡和那惡鬼身上的氣息,同源,都是從魁那裏來的。一般來說,他操控這些能量,不會跑去反噬他自己。”

說白了,那也是魁防止鄒雲陽反抗的手段。

鄒雲陽聞言,又是不解:“那這魁,又是哪來的本事做出這個八卦鏡?這八卦鏡我用了許多年,確確實實是傷鬼的好法器。”

池早看著他,問:“魁給你這件法器的時候,沒說什麼?”

鄒雲陽仔細回憶了一下,沉聲道:“沒有。”

就因為沒說,才讓他想不通到現在。

“有沒有可能因為他和我們驅魔師不一樣?魁說到底還是t國巫師,或許這法器就和他們本土力量來源有關係。”

這大概是最靠譜的猜測了。

鄒雲陽想不到其他的原因,看著手裏的八卦鏡,神色滿是不舍,“也不知道我以後還能不能繼續用它。”

池早淡淡道:“能不用就不用。驅鬼法器那麼多,不差這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