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鄒家人就來找池早告別。

來的人還是鄒老爺子。

鄒雲平推著他過來。

鄒老爺子看向池早,再一次開口感謝,“小謝,這一次多虧了你的幫忙。我們鄒家欠你恩。”

不是一個人情。

因為池早出手,救過他的命,現在又幫鄒家解決了王家這個大麻煩。

是恩。

恩大過情。

鄒老爺子非常看重這一點,看了下鄒雲平。

鄒雲平立馬將一個木箱子遞到池早麵前,“還請謝大師收下我們鄒家準備的這份心意。”

池早接過木箱子,看向鄒老爺子,“這是?”

鄒老爺子笑道:“這是我們鄒家的一些信物。希望小謝你不要嫌棄。”

池早失笑:“老爺子是把我當作朋友,友人禮物,哪有嫌棄的道理?”

鄒老爺子滿意地笑了笑,意味深長地看著她:“那關於下一次謝大師陪同我們一起下雷王墓地的事?”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恐怕暫時沒辦法和你們一起下墓。”

池早這話也表達了自己的意思,並不是拒絕,隻是確實沒什麼時間。

鄒老爺子聽得出來,點點頭,“好。那就等小謝你有空了,我們再來商議這件事情。”

池早:“好。”

隨後,鄒老爺子就和她道別,被鄒雲平推著離開了木屋。

池早目送父子二人離開後,才關門回屋。

裏屋內,肖鬱不緊不慢地來到她身邊,眸光落在她手裏的木箱子裏,“鄒家人送的?”

池早點了點頭,將木箱子放在桌子上打開。

其實並沒有多少東西,就像鄒老爺子所說,屬於鄒家的信物,最明顯的就是一把柳木匕首。

這把柳木匕首還和她之前作為鄒老爺子幹孫女時得到的不太一樣。

外表是通體漆紅的,顏色深得如同血液凝固。

肖鬱看了一眼,微微蹙眉,“這是血柳。”

“嗯?”

池早拿起匕首,看向肖鬱,“血柳?”

肖鬱點頭,“東南亞那邊一種罕見的柳木,和其他的柳樹不同,血柳就是通體漆紅,如血液一樣的顏色。被稱之為血柳。它的生長條件極為苛刻,上百萬顆柳木才有一顆是血柳。”

池早聞言,目光再次落在這把血柳匕首上。

隨後將鄒家普通的匕首拿出來對比。

血柳的顏色更像鮮血不說,同樣的尺寸,分量比普通柳木匕首還要重上幾分。

因為這是天然的治鬼植物,所以在這兩把匕首上,都能隱約看到治鬼所有的陽氣。

血柳的陽氣確實更為充足幾分。

“血柳很罕見,並且還有極高的藥用價值。就你手中匕首上的紋路來看,也至少是一顆百年級別的血柳。鄒家應該就是三年前在Y國拍賣會下拍下的這顆血柳。”

肖鬱說著,又看著她,“看來鄒家確實非常看重你。”

池早有點哭笑不得道:“感覺並不是什麼好事。因為他們也看重我池早的身份,鄒老爺子還收了我做幹孫女。萬一以後我馬甲掉了,很難對鄒家解釋。”

總之,會很尷尬。

肖鬱道:“鄒家人應該不會在意這些。他們或許會驚喜。”

“但願吧?”

池早默默將血柳匕首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