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元偉和方雅如很快離開大比會場。
上車的時候，方雅如還忍不住回頭看。
華元偉淡淡道：“不會跟過來。”
方雅如心口一鬆，“嗯。”
肖鬱帶來的雇傭兵團，確實讓她心頭發毛。
她看向麵前的丈夫，忙問：“元偉，今天元玄門和天奇門的大比，明顯是天奇門輸了。我們壓在他身上的……”
“輸了就輸了。沒什麼大不了，反而多看了一場好戲不是嗎？”
華元偉不緊不慢，氣定神閑，完全不覺得這件事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可是元偉……那個什麼邪神都出來了……”
方雅如至今想到剛才看到的畫麵，都覺得心驚膽戰，“秦遠山的小徒弟，真的就是網絡上非常出名的謝大師。現在全網都知道這個情況了……往後元偉你想要再打壓雲玄門，恐怕沒那麼簡單。”
“會有其他辦法，我自由安排，你不要參與太多。包括那個野種的事情。”
華元偉嗓音突然變得陰狠。
方雅如呼吸一窒，“元偉，我……”
“你不用再說。當初讓你處理幹淨點，到最後你還是心慈手軟。是心裏還放不下蕭振驍？”
華元偉看了她一眼，目光深沉，“否則那小野種怎麼可能活著找上門來？他今天帶來的那群雇傭兵，X營的。這是個怎樣的存在你知道嗎？而這小子真正的身份，就是X營的創立者。”
一個大比的功夫，他叫人花了不少代價查到的信息。
沒想到蕭振驍的兒子，還有這樣的能耐。
“元偉……”
方雅如自知理虧，心虛不已：“我當年……我當年是真的掐死了他，確定他斷氣我才離開。那是個亂葬崗，附近還有什麼野狗野獸出沒，我以為他早就被撕碎了……卻沒想到……對了，是姓肖的！我剛才離開的時候看見他了，坐在另一輛車子裏。一定是他當年救了……”
“不管他是被誰救的。蕭振驍的兒子就不應該在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何況還是從你肚子裏鑽出來的。”
華元偉陰鷙的目光下一刻落在方雅如的肚子上，“那裏，那麼多年，連我的一個種都沒留下。就是因為當年你生那小子，傷了身。”
方雅如臉色變了變，頓時無比愧疚，“元偉……對不起。我沒想到，我當時真的以為懷的是你的孩子……不然我也不會想著拚命也要把他生下來，誰想到越養大，他卻越長越像蕭振驍。”
“算了。”
華元偉揉了揉太陽穴，一副不想再繼續多說下去的樣子，沉吟道：“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提。這個肖鬱，我會想辦法讓他徹底消失。你不要再出手。你的那點伎倆，根本傷不了他幾分。”
方雅如點點頭，“好……”
她確實沒有了辦法。
甚至看到那張肖想蕭振驍的臉，都有一種莫名的心慌。
哪怕蕭振驍的死跟她沒有關係。
但背叛……
親手殺死肖鬱這個兒子……
這些種種，到底沒能讓她徹底放下。
可眼下的情況又清楚地知道。
現在肖鬱不死，以後，更難了。
量一大師的話到現在還在她耳邊縈繞。
躲過死劫。
命……在他自己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