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客...稀客啊!蓮兒姑娘,快坐...快坐!”
“我去給你沏茶,底下的小子們剛孝敬了一些雲霧茶。”說罷便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一扭一扭的進了後室,不過片刻,便端著一青色茶盞走了出來,見蓮兒還站著,便道:“莫要客氣,蓮兒姑娘,坐。”
蓮兒隻得捏著鼻子,嫌棄的坐在了椅子上,畢竟,這王德厚姿態放的讓自己十分滿意。
見蓮兒坐下,王德厚便在對麵坐下,隨後眼珠轉了轉,滋溜溜的抿了一口滾燙的茶水,道:“蓮兒姑娘可是稀客,不知有何事交代在下?”言罷望著蓮兒。
蓮兒輕咳了一聲,從懷中取出了那顧青溪賜下的符紙,交於王德厚,道:“小姐交代你的。”
王德厚頓時精神一震,他這種人,身居此位,不怕事,就怕你不交代事,實在不枉自己剛才的一幅熱情,青雲宮的那位自己早有耳聞,若能為她辦成此事,來日我求到她門上,必然不會拒絕。
王德厚清楚自己幾斤幾兩,如顧青溪交代他的事情,必然不難,隻是不方便。
“不知,小姐還有何交代沒有?”
王德厚問了之後便知白問,因蓮兒自從將那符紙交給自己之後,便緊緊盯著自己手中的符紙,眼露渴望之色,況且如果顧青溪早有交代,蓮兒怕是一股腦的都抖落出來了,不禁有訥訥笑了笑。
“沒了!”
蓮兒將小手一拍,竟然徑自出了萬象峰,留下一臉茫然之色的王德厚。
你若想看,你便說呀。
不再理會蓮兒,王德厚將手中的符紙打開,隻見其上寫著一行文字,娟秀絕塵。
“外門舉薦,唯有陳禪,持此符紙,外門可得。”
合上符紙,王德厚揣思顧青溪之意,這陳禪,王德厚知之極深,當初陳禪被大乾鎮海城的人壓來元象,還是他王德厚迎接,關於陳禪的身份,他也隻一二,倒是沒想到這陳禪竟然如此快的便入了顧青溪這般人物的眼,而且此前講經授丹之日,王德厚曾目睹這陳禪,與初入元象之時,絕不可同日而語。
“這事不難,我如今的外門舉薦名額還未用掉,舉薦一個陳禪倒是不礙事。”
王德厚心道,不過舉薦一個外門名額的事情,卻能讓顧青溪欠下一個人情,這買賣,怎麼算,都劃算。
而正當王德厚心中竊喜之時,一道白色流光驟然遁入其室內,王德厚的臉色頓時一變,手化大龍,將這白光穩穩的接在手中,抬眼一眼,竟然是張白紙,白紙之上,寫著數行文字。
王德厚閱過之後,眉心緊皺。
“我就說麼,方沉舟雖然廢物,但其性格,卻是不肯吃虧的主,講經會上,一敗塗地,狼狽不堪,精元丹更是落在了他一向踩在腳下的陳禪手中,豈能心甘?不過這小子也陰險,竟然鼓動他的兄長出手,但是,這卻是在為難我啊!”
王德厚的麵色越來越冷,隨即將手中的白紙一攥,頓時化作紙粉從其指縫灑了下來。
“麵子還是要給的,不過,怎麼給,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