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雖然看起來傻,但壞事幹多了,自然多了份謹慎,他小心翼翼地朝屋後走去。
可是剛到拐角處,一把黑洞洞的手槍伸了出來,抵在了他的太陽穴上。感受到太陽穴傳來的冰涼,鐵牛心裏咯噔一跳,斜眼看去,一個是昨天將桑塔納開走的男人,另一個是名女警。他心底疑惑,這兩人怎麼會找到這裏來?
李醒把手伸過去,抓住了鐵牛的獵槍,想要把獵槍拿過來。
但鐵牛有些不情願,死死抓住獵槍不鬆手。仲穎見此,用手槍頂了頂他的腦袋,他這才乖乖地放手。
“鐵牛,怎麼樣,沒問題吧?”屋內傳來板牙詢問的聲音。
李醒用眼神給鐵牛示意了下讓他別亂說話,而仲穎很配合地用槍口使勁頂了頂鐵牛的腦袋。
鐵牛眼神充滿了怨毒,但還是應道:“板牙哥,沒事,應該是鬆鼠。”
雖然鐵牛回答得毫無破綻,但卻瞞不過李醒,因為他知道,鐵牛回答的時候沒有給板牙說他們的暗號,現在板牙肯定以為外麵有情況。
“你走前麵,帶我們進去。”仲穎讓鐵牛轉過身,槍頂在了他的腰上。
“等等。”李醒把獵槍舉起來對準了鐵牛的胸口,冷聲道:“別耍花樣,快給板牙回複暗號。”
對付這種惡棍,不用客氣,如果鐵牛真敢反抗,李醒絕對會開槍。
鐵牛愣了下,暗號除了強哥和板牙哥,並沒有別人知道。他不明白李醒怎麼會知道的,看著獵槍的槍口,他輕哼了一聲,對鐵皮屋裏叫道:“黃花閨女進洞房。”
仲穎瞥了李醒一眼,暗道他怎麼知道這夥人有暗號,還沒想明白,屋裏的板牙已經回話了。
“血流滿床啪啪爽。”
停頓了一下,裏麵板牙接著叫道:“你小子怎麼這麼晚才說暗號,我還以為有情況,嚇了老子一跳。快進來,趕緊爽完了去賣人。”
仲穎看了眼李醒,這個臭流`氓雖然很色,但卻也有幾分本事,不過這幫人亂七八糟的暗號還真是惡心。
李醒發現了仲穎看向自己的目光,也看了過去,忍不住眼神就從臉上滑到了胸口,仲穎領口的紐扣不知所蹤,如雪的肌膚暴露出來,當然,最吸引人的是她那道深深的乳溝,讓人看了心癢。不知道把頭埋在這對大白兔上,會不會被悶死。
“臭流`氓,再看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珠。”仲穎見李醒的目光在她胸口亂看,攏了攏衣領,狠狠地瞪了眼,低聲警告道。
李醒收回目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再次鎮定地轉移了話題:“這個鐵牛塊頭大,你押著他,躲在他後麵進門。等進了門,看準時機,直接開槍將另一個叫板牙的製服。”
仲穎不願意聽李醒的吩咐,想反駁,但又發現李醒的計劃沒有什麼不妥,隻得點了點頭,推著鐵牛,朝著鐵皮屋的前門走去。
板牙和他的名字一樣,有著大大的板牙,看起來就像兔子。他見鐵牛走到門口,催促道:“趕緊了,你小子跟個蠻牛一樣,沒個半小時解決不了問題,趕快搞完了辦正事。”
說完,板牙朝身後兩個女人走去,他並沒有注意到一直給他使眼色的鐵牛,以及隱藏在鐵牛身後的仲穎。
鐵皮屋裏很簡陋,隻有一張床和幾個籠子。床顯然是給鐵牛和板牙他們看守的時候用,而籠子則是用來關他們綁來的女人。
角落處,有兩個女人依偎在一起,她們的頭發都是亂糟糟的,麵黃肌瘦,衣衫襤褸,其中一個更是被扯得隻剩下一條內`褲。她們死死地捂著自己的身體,眼淚連綿不斷地流出,麵容驚恐地看著朝她們逼近的板牙,不斷求饒:“嗚嗚……求……求求你,不要……不要……”
看著她們悲涼的模樣,同為女人的仲穎對板牙和鐵牛更是痛恨了。
“不要……不要你媽啊!老子幹你還是好事,以後賣出去,給你當老公的不知道是瘸子還是瞎子,說不定還是傻子。哈哈哈!”板牙淫笑著,一把抓住那個身上隻剩下內`褲的女人,拖著朝小床走去。仿佛他手裏不是人,而是玩具。
仲穎見此,直接一腳踢在鐵牛背後,把後者踢了個趔趄摔倒在地,然後她用槍指著板牙,怒吼道:“王八蛋,放開她!”
板牙愣了下,緩緩放開了手中的女人,眯縫著眼盯著仲穎,一動不動。
“警察,救我……救我……”女人被板牙放開後,狀若瘋癲地朝仲穎爬了過來,藏在她身後,瑟瑟發抖。
這時候,李醒走了進來,他把獵槍立在了門邊,現在局麵控製住,這東西就沒用了。突然,他發現板牙心裏打算偷偷摸出腰後的手槍反擊,真是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