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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東作為刑部尚，對律法再熟悉不過，他給出的答案，絕對不會有問題。
隻見楊東皺了下眉頭，沉默了好一會，瞥了眼李醒，訕訕開口道“大王子，李醒說得沒錯，律法，確實沒提過，疑犯不能請自己當狀師。”
聞言，所有人都看向了李醒。
這個年輕人，未免也太聰明了，竟然能想到這樣的法子。
本來有人想稱讚一句，但看著麵色鐵青的三位審訊官員，他們又哪裏敢說出口。
倒是邱鬆沒有這些顧忌，大笑道“妙計，妙計，老夫今天真是長眼了。”
湯勇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徹底地陰沉了下來。
他抓了李醒，可李醒一點也不害怕，還在牢房裏“度假”，緊接著，到了公堂，居然又搬出這樣一套律法，連下跪都不用。
這一路過來，湯勇可說是接連在李醒手吃癟，除了明麵把李醒捉拿之外，卻是對李醒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處罰。
怒了，湯勇是徹底的怒了。
他感覺仿佛有一團火在胸燃燒，卻無處發泄。
此刻他很後悔，早知道不如直接把李醒殺了，省得在這眾目睽睽下丟臉。
不過公堂已經擺出來，是他自己想當眾羞辱李醒，後悔卻已經來不及。
“鎮定，我一定要鎮定。隻要治了李醒的罪，他是死路一條，我能挽回麵子。”
湯勇竭力按捺住怒火，這才稍稍平靜了些。
可他一見氣定神閑的李醒，感覺仿佛肺都要氣炸了。
他沒辦法逼迫李醒下跪，隻得把怒火發泄在了律法的身，喝罵道“真是蠢貨，這是誰製定的律法！？”
聽到這話，楊東和童安明都是麵色刷的白了，險些跌坐在椅子。
全場一片寂靜，群眾都是狐疑地看向了湯勇。
律法是誰製定的，這個問題，洛鷹國連三歲小孩都知道。
《洛鷹國律法》的製定者，是洛鷹國的開國皇帝，湯川峰。
湯勇竟然敢出言辱罵祖，這可是大罪。
見眾人不答話，氣急的湯勇，頓時回過神來，這才知道自己失言。
他連忙道“我不是說律法的製定有問題，我是說印刷製作的人有問題，我《洛鷹國律法》，怎麼會落在疑犯的手，被他抓住了漏洞。”
“那按照大王子你的意思，是說《洛鷹國律法》有漏洞？”李醒擠兌道。
隻有審訊官詢問犯人，犯人何時可以詢問審訊官的。
不過，李醒卻做到了。
湯勇目光殺機浮現，很不願意回答李醒的問題。
可他不敢給人落下話柄，隻得咬牙解釋道“我是說《洛鷹國律法》印刷製作有漏洞，不是說律法有漏洞。”
“《洛鷹國律法》的印刷商，是當今皇湯鎮山欽點，那大王子的意思，是不是說皇老眼昏花，不辨是非？”李醒嘿嘿一笑，不放過任何一個攻擊湯勇的機會。
皇子妄言父皇，這可是真正的重罪，大罪。
被治罪且不說，若是被湯鎮山心產生不好的想法，那湯勇可真的沒好日子過了。
湯勇麵色劇變，慌忙辯解道“我可沒說……”
“大王子。”楊東適時製止了湯勇的辯駁，壓低聲音道“大王子，此人牙尖嘴利，小心別了他的圈套。”
湯勇皺了下眉頭，知道說不過李醒，幹脆不再發言，氣呼呼地坐在了椅子，道“楊尚，升堂吧。”
楊東見湯勇坐下，這才鬆了口氣，如果讓湯勇說下去，不知還會被李醒逮到什麼把柄，到時候連他楊東也被搭進去，那可劃不來了。
“升堂。”楊東一拍驚堂木，這次他不給李醒和雲清機會，厲聲喊道“犯人李醒、雲清，你們可知罪？”
楊東的這句話，並非是真要李醒二人認罪，而是審訊犯人時的固有開場白。
一般情況，犯人肯定不認，接下來便是證人、證物紛紛呈。
可李醒卻是一副茫然的表情，無奈道“我連自己到底犯了什麼罪都不知道，被抓起來，然後帶到了這裏，你讓我認罪，我認什麼罪呀？”
楊東愣了下，看向湯勇，見湯勇點頭，他頓時懵了。
審訊之前，竟然沒有和犯人溝通，這大王子未免也太不靠譜了吧。
而且你可是想冤枉別人，也做得太不專業了。
從一開始，審訊進展得不順利，甚至出現了審訊官被犯人質問的局麵。
此刻犯人又問出這樣的一句話，更是令這場聚焦在群眾目光下的會審，仿佛變成了一場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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