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天澤確實知道唐詩琪得的是什麼病。
確切的說,她並不是真的生病了,而是……處於某種特殊的狀態之中。
有一個詞叫作‘鼎爐’,最初的意思是指煉丹的器具,其後引申出來別的意思,現在多半被用來代指用於修煉的某種特殊群體。
大凡修煉,不外乎就是吸收天地靈氣為己用,又或者是吸收空氣當中的自然元素。
除此之外,還有一種修煉的方式,就是直接吸收他人體內的力量。
而被吸收的那個人,就屬於鼎爐。
換句話說,現在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那個小姑娘是被人盯上了,十有八-九是某些邪道人士預留的鼎爐。
“楊姐,琪琪的生辰年月能告訴我嗎?”錢天澤在探過了小姑娘的脈搏之後,沉吟著問了一句。
楊慧清點了點頭,隨口說出了女兒的生日。
在錢天澤的要求下,她將答案精確到了最具體的時間。
得到答案後,錢天澤默然思考了片刻,隨後雙眼精芒爆射,沉聲說道:“她的問題我已經弄明白了,這麼跟你們說吧,其實她現在並不是生病,不但沒病,而且她的身體狀態還好得很。隻是因為某些特殊原因,才會在表麵上看起來像是生病一樣……”
“你是什麼人?知道這是哪兒嗎就敢在那裏胡說八道!沒病?哼,她要是沒病的話,用得著送到這裏來嗎?”病房門口突然傳來一個譏諷的聲音:“年輕人,想裝神弄鬼也要選對地方,協和可不是你能亂來的地方!”
錢天澤轉頭望了過去,隻見門口有一個三十來歲的男醫生,戴著一幅金絲邊眼鏡,頭發梳得整整齊齊,正一臉不屑的往裏走來。
楊慧清有些歉意的向他點了點頭,“不好意思啊劉醫生,又輪到你查房了嗎?”
唐繼理則在一旁輕聲給錢天澤介紹道:“老弟,這是琪琪的主治醫生,姓劉。可能你剛才的話有些刺激他,別跟他一般見識啊。”
錢天澤笑了笑,跟這樣的人有什麼好一般見識的。
劉醫生的態度很是矜持的走了過來,冷冷的掃了錢天澤一眼,然後轉頭看向唐繼理,淡淡的說道:“唐先生,這裏是協和醫院,如果你們不相信本院的實力,大可把孩子帶回去自己醫治。否則的話,最好還是不要隨便帶一些奇奇怪怪的人進來,免得我難做。”
唐繼理原本臉上還掛著笑容,在聽了這句話之後,臉色卻沉了下來。
他沉聲說道:“劉醫生,我們自然是願意相信協和的實力,可是我家琪琪住院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貴院收取了高昂的費用,卻沒有給我一個滿意的交待。我倒是很想知道,貴院的實力究竟體現在何處呢?”
“你!”劉醫生的臉色也變了,看樣子如果不是顧忌到唐繼理的身份,可能當場就要發作了。
唐繼理卻是得理不饒人,接著又冷哼道:“說到底,我支付治療費用,你們就該給我一個滿意的結果,這是一場公平的交易而已。既然你們治不好琪琪,又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指手劃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