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在單打獨鬥的情況下,夕陽確實不是錢天澤的對手。
如果不是王歲闖的突然‘亂’入,估計這會兒他已經被錢天澤幹趴下了。
而王歲闖在戰鬥開始之後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隻是凝聚起自己的‘精’神力,卻一直沒有出手。
於是,夕陽的狀況再一次變得艱難起來。
“嗬嗬,看樣子你的師弟好像也不是很在意你的死活啊,你看他就站在那裏發呆,也不說出手幫你。如果換是我是他的話,哪怕隨便扔個什麼火球冰錐之類的來阻礙一下敵人的動作,都好過站在那裏裝雕像啊。”
一邊發動著連綿不絕的攻擊,錢天澤一邊喋喋不休的在那裏說著。
夕陽本就有些快要扛不住了,偏偏還要聽著耳邊的聒噪聲,不由得一陣心煩意‘亂’。
結果一個疏忽之下,反應稍稍慢了半拍,被錢天澤一記衝拳轟在了‘胸’前,整個身體都打著旋兒的倒飛了出去,然後重重的撞在牆壁上滑了下來。
“我了個靠的,還好身體夠結實,要不然這一拳就能把我打散架!”他抹了抹嘴角的鮮血,強撐著重新站了起來,一手撫著‘胸’前中拳處,一手垂在身體的一側,冷冷的看著錢天澤。
“看什麼看,沒見過像我這麼帥的人是嗎?我都說了,你那個師弟就是樣子貨,根本不在意你的死活,要不然你幹脆投降算了。老話說‘投降輸一半’嘛,總好過你受皮‘肉’之苦不是嗎?”錢天澤臉上掛著笑眯眯的表情,那模樣活像是用‘棒’‘棒’糖‘誘’-拐兒童的人販子似的。
夕陽咧了咧嘴,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你夠了!想挑撥我和師弟的關係,你這一招還差了點兒!姓錢的,你就耍嘴皮子吧,別以為你真的控製了局麵,我告訴你,剛才隻是我想讓師弟看清你的路數才沒讓他出手。既然你一直說他的壞話,那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們師兄弟聯手的厲害吧!”
“說得就跟真的似的……來吧,讓我看看你們玄雷宮都有些什麼絕學!”錢天澤活動了一下四肢,歪著腦袋看向夕陽和王歲闖,伸手勾了勾手指。
再明顯不過的挑釁手勢並沒有‘激’怒夕陽和王歲闖。
他們年輕是沒錯,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沒長頭腦,沒有自己的思想。
什麼時候該控製情緒,他們已經做得很到位了。
夕陽先動了。
他緩緩繞著錢天澤兜起了圈子,每一步都走得很穩,很緩慢。
王歲闖則是在他的動作掩護下,一步一步的向側麵挪去,動作小心而輕捷,每一次挪動的幅度都極小,除非刻意去觀察,否則的話根本就注意不到。
“咦,你這步法有點兒意思啊……”錢天澤的目光緊緊的鎖定了夕陽,很有些驚奇的說了一句。
作為一個通曉數種高深步法的前修真者來說,但凡是種步法,落在他眼裏就能很快分析出其原理,並迅速推導出該步法的使用訣竅。
可是夕陽此刻所用的步法卻是讓他有些意外。
原理他是很快就分析出來了,無非就是按照後天八卦的八八六十四卦在進行排列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