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喝聲的是一名教官。
就在錢天澤抬腳踹人的時候,教官正好走過來,雖然沒有聽到錢天澤他們在說什麼,但是卻能看到錢天澤主動打人,而被打之人一直是臉上掛著笑容的。
部隊裏也不乏有打架鬧事的現象,但是通常士兵們打架都是在隱蔽的地方,不敢讓上級發現,要不然的話後果會很嚴重。
而剛剛出現的這名教官,以前就曾經因為和戰友打架而被上級關過禁閉,所以當他看到錢天澤動手打人的時候,下意識的就想要利用自己的教官身份好好出上一口氣。
雖然關他禁閉的是他的上級,與錢天澤無關,但是有時候人的心理就是這樣,我無法向當事人報複,那麼隨便拉個人來進行取代性的報複也是好的。
錢天澤聽到教官的聲音後,目光閃了閃,嘴角噙起一絲冷笑,沒有再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黃河滔本來就因為他突然出腳踹人而驚呆了,再一看這事兒被教官發現了,心中頓時有些著慌,連忙說道:“糟了糟了,被教官發現了,你快走,我來頂著!”
聽到這話,錢天澤原本有些陰沉的臉色突然浮起了一絲笑意。
他能感覺得到,黃河滔說這話的時候是出自一片真心實意的,盡管這個主意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但無論如何,人家的出發點是好的。
所以他抬手拍了拍黃河滔的肩膀,安慰道:“別緊張,這事兒咱們本來就不理虧,用不著你幫我頂什麼罪。再說了,你當教官眼瘸啊,明明都看見是我動腳了,你幫我頂罪,那不是罪加一等麼?”
“啊?這……我……”黃河滔也反應了過來,頓時臉色漲紅一片,張口結舌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錢天澤按在他肩膀上的手加了一點力量,笑道:“好了,放心吧,我說沒事兒就一定會沒事兒的,你隻管安心就是了。”
話雖如此,但黃河滔又怎麼可能安得下心來,雖然沒有再說什麼,但是眼中的擔憂之色卻是濃得化不開。
很快,教官便大步走了過來,沒有和錢天澤說話,而是先瞪眼看向周圍那些圍觀之人喝道:“散了,都散了!有什麼好看的,再看就一起過來接受懲罰!”
雖然說看熱鬧是人類的天性,可是當看熱鬧有可能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的時候,沒人還會傻到留下來。
於是圍觀者們便一哄而散,紛紛跑到遠一點的地方繼續圍觀。
教官也沒有再搭理他們,轉頭看向錢天澤,目光冰冷。
“為什麼打人?你不知道營區是禁止打架鬥毆的嗎?按照規定,你,接受二十四小時的禁閉去,聽見沒有?現在!馬上!”
錢天澤神色平靜的看著他,一臉玩味的說道:“教官,你這樣做未免太武斷了一些吧?一上來就給我定罪,難道也不問問我是為什麼才會動手嗎?”教官顯然是沒有想到他會有這個膽子質問自己,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後才冷哼:“我不管你是為什麼動手打人,總之打人就是不對的!你是哪個連隊的,叫什麼名字?如果你認為我處罰不了你,那我就去找你的當值教官來!別忘了,你們的軍訓最終是要由教官進行考評的,不合格的話,恐怕你的畢業證都拿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