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程少傑去校外的發廊剃了個大禿瓢後,李雲龍便熄了再找人收拾錢天澤的念頭,反而倒過來祈禱著錢天澤不要來找他算賬。
當然,這並不是說他就放下了心中對錢天澤的仇恨,而是他深知來硬的不現實,那就隻能另覓良機,找機會再抽冷子陰錢天澤一把算了。
都說最厲害的獵手在真正動手之前,可以耐得住性子等待時機,他自信自己也有這種潛質。
轉眼間一夜過去,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天,錢天澤習慣性的早起進行了晨練之後,便打算在校園裏逛逛,然後開車去學校周圍走一走,熟悉一下地形。
在食堂吃過早餐之後,他信步在校園裏毫無目標的亂逛著,從一棟棟教學樓、實驗樓的下麵走過,從一片片小樹林、小花園的中間穿過,不知不覺中,來到了一片人工湖的邊上。
這片池塘在臨海大學也算是赫赫有名,它的名字叫情-人湖……當然,這是學生們給它起的名字,樹立在湖邊的銘牌上寫的卻是燕棲湖。
之所以會叫情人湖,是因為臨海大學的情侶們總喜歡在湖邊的長椅上卿卿我我,甚至有不少人是在湖邊搞定了自己的男/女朋友,一年到頭,十二月當中最少有十二個月會有分分合合的事情發生在湖邊。
錢天澤並不知道這個典故,隻是很隨意的走到了這裏。
由於時間還比較早,此刻的湖邊倒是沒有什麼情侶,隻有一些勤奮的學生在捧著外語課本大聲朗讀著。
沿著湖畔走了大半圈之後,他忽然停住了腳步轉頭向岸邊的一張長椅看去。
之所以會往那個方向看,是因為有人正坐在長椅上一直盯著他看。
“是你?”錢天澤的表情有些複雜,沉吟了一下,抬腳向那邊走了過去。
“好久不見了,你過得還好嗎?”長椅上的人微笑著問道,聲音輕柔,語氣中也有一絲說不出來的複雜意味。
錢天澤走到長椅前停住,“我可以坐下來嗎?”
“當然,請坐吧。”對方向旁邊挪了挪身子,給他讓出了座位。
錢天澤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笑道:“看起來你最近過得還不錯,你家的情況如何了?”
“還好吧,我家裏的生意托你的福,多虧了有你給出的方子,現在生意越來越紅火,再這樣保持下去的話,到明年估計就能成為國內最頂尖的醫藥企業之一了。”
錢天澤微微點了點頭,目光落向放在長椅上的gre教材,“你這是要準備出國?”
“也不是一定要出國,反正多學點兒東西沒壞處。你是怎麼想起報考臨海大學的?”
錢天澤剛要回答,突然發現對方的眼神中隱隱有些期盼之意,到了嘴邊的話不知不覺就變了:“因為你在臨海大學啊。”
這句話一出口,他微微有些後悔,感覺自己不該招惹對方,可是轉念又一想,人家的貞-潔都已經斷送在自己手上了,便是招惹了又能如何?
男子漢大丈夫活在世上,連自己做過的事都不願去承擔責任的話,這樣的男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看到這裏,或許不少人都已經知道了,坐在長椅上的那個人,就是終結了錢天澤處-男之身的童夢竹,當初曾經差一點兒成為王歲闖未婚妻的那個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