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布短袖長衫,麻布短褲,衣服上繡著十分古怪的圖案,像是古獸的圖案,又像是一個族的圖騰。腳上是一雙草鞋,可是頭上戴著黑色的羽毛做成的頭冠,頭冠上還有寶石,脖子上還掛著漂亮的石子和貝殼做成的掛飾。
他的這種打扮,讓人感覺就像是遠古的某位酋長的,根本不像是普通的古代人。
“你是誰?!”看到這個人,白俊毓問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這個人朝著白俊毓一笑,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心髒,再指了指白俊毓,說了幾句話,不過這些話白俊毓沒有一句是聽得懂的。
雖然如此,但是白俊毓能夠感覺到自己應該是對方救下來的,他說了幾句感激的話,然後兩個人沉默了。
兩個人就這樣坐著好長一段時間,天亮了。白俊毓的肚子也傳來了咕咕咕的叫聲,那個人朝著白俊毓又說了幾句話,然後嗖地一聲化作了一道黑影就消失了,不過很快他又回來了,他回來的時候,手裏是拿著幾隻鬆雞的。
他把其中一隻鬆雞遞給了白俊毓,然後就當著白俊毓的麵一口咬在了鬆雞的脖子上,吸食著鬆雞的血液。
雖然白俊毓感覺到這個人很野蠻,這樣的行徑很惡心,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看到鮮紅色的液體從那隻鬆雞的脖子上落下來,他的內心竟然有一種壓抑不住的興奮,有一種原始的嗜血的狂熱。他當下就和那個野蠻的家夥一樣,也吸食起了那隻鬆雞的血液。
就這樣,白俊毓和這個野蠻的家夥成為了朋友。他漸漸地發現,自己隻對血液感興趣,對食物,對燒烤的食物一點興趣也沒有。甚至有些時候,他聞到燒烤的熟食的味道,就會反胃就會惡心,怎麼也吃不下。
同時,他也發現了自己身上不同尋常的地方,那就是受傷了之後,竟然能夠自動恢複。更可怕的是,他發現他沒有心跳,沒有呼吸……雖然陽光對他造不成傷害,但是他的內心還是對陽光有恐懼,不喜歡陽光。
再傻,他也明白了,他變成了一隻僵屍了。
開始那一段時間,他很失落,甚至想過自殺,自我毀滅。可是他悲哀地發現,他根本沒有辦法自我毀滅,因為他割脖子什麼的,傷口很快就愈合了。他強忍著不去吸食血液,可是很快的,他的內心對血液的欲望就戰勝了他的理智,他很快就吸血了,而且那個野蠻的家夥對他非常不錯,看到他自暴自棄,竟然會照顧他。
日子過得很快,他不知道在那個奇怪的世界過了多長的時間,總之他學會了那個野蠻的家夥的語言了。在談話當中,他也知道了當初他被救的經過了。那個野蠻的家夥在打獵的過程當中,穿越陽極世界剛好遇到他,就將他救回來了。
野蠻的家夥不僅僅救了他,還將他變成了和他一模一樣的存在,也許那個野蠻的家夥在這裏太久沒有朋友了,渴望有一個伴,所以才將白俊毓也變成他一樣的存在。或者是他覺得白俊毓快要死了,他不想讓白俊毓就這樣死掉,才使用了他認為最有效的救治的辦法。不管如何,這個家夥在救了他的同時,也將他變成了不死不滅的僵屍。